“哦,原来是这样。”
也许是夜风
天上地下,无数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是啊,谢彰等人恶行有蝴蝶玉简为证。
她仇恨又铭刻在何处?
谢蕴昭看向谢九。那个人身上蒙着层干净光,好像从未沾染尘埃与血污。
她依旧很平静:“能以道心发誓。谢九,你敢发誓?发誓说亲人死与你无关,发誓蝴蝶玉简中种种恶行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掌门师叔。”
她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敢问谢九和掌门师叔之间达成什协议,才让师叔千里迢迢为他掠阵?”
天上修士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北斗掌门。
“阿昭,你误会。”掌门优哉游哉,“是得知世家种种恶行,深觉不能纵容,又恰好谢家九郎有义愤之心,便顺水推舟。平京事便由平京自己解决,哪里谈得上掠阵?”
……
王玄能想到,谢蕴昭也能想到。
她还能想到更多。
谢九和沈佛心密谋半年,无非是为收拢权力,完成平京大权平稳过渡。
以蝴蝶玉简搅动风云,引得世家暗中出手;同时以大阵蒙蔽时间,令谢彰等人毫无顾忌地出手,从而将阴谋,bao露在修仙界眼中。这样来,谢九接过大权就是名正言顺。
白。
而白玉虎符双眼,却渐渐染上血红。
在妖仆衣袖中,白玉虎符腹部亮起朵白莲虚影。
而高空之中,有不止个人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谢彰能感觉到生机在飞快离他远去,让他本就衰败精神变得更加虚弱。
谢九也看着她。他目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无关……自然谈不上。”他淡淡说,“泰州谢氏与平京谢氏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故而泰州谢氏横遭意外,却帮不上忙,当然不能说毫无干系。”
谢蕴昭动也不动。
谢九又道:“家父等人为祸方,纵然不齿,可身为人子,也并未尽到劝谏之责,因此深感惭愧,不敢说无关。”
不敢说无关……
“不过是大义所在、人心所向罢。”
“那,仇呢?”谢蕴昭声音平静极,“他是大义所在、民心所向,亲人冤死魂魄,这些年里因他而死无辜魂魄……又要去向着谁?”
“死人不配谈人心吗?”
掌门身上鹤氅被夜风吹得微抖。他抬手掠过散落长发,年轻容颜没有半分千年沧桑。
他说:“你说亲人被他害死,可有证据?”
还能防止修仙者出手干涉平京风云。
修仙界远离凡间世俗,但修仙者又来自凡间世俗;灵石矿脉、灵植草药,还有红尘炼心、天地运势,种种修炼资源、大道感悟也与凡间息息相关。
保不齐就有大能修士出手,令谢九等人计划功亏篑。
所以,要完成这个计划,拉拢修仙界大能修士是必须。
谢蕴昭仰起头。星河璀璨,永恒不息;星河中列位修士,也似站立于时光长河之外,淡看人世间风云起落、代代更迭。
可是,他却露出丝微笑。
他心想,九郎,你可知道世家计划已经进行多少年吗?
远不止百年。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几百年才能出个修士。
有种子也要蛰伏上百年,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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