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又不好问。是床笫之事原就难以启齿,二是谁在忐忑之中都会怕问起来反倒得知陛下独独不喜欢自己。众人便在无形中构建种默契,都副红光满面样子,好像自己最近真圣眷正浓。
顾文凌不清楚陛下为何如此,但求这意味着元君失宠也是假。
元君专宠那些时日,后宫很太平。宫权交到他手里,他也不会让任何个不得宠过得不好,安稳日子谁不喜欢?
况且,他对陛下原也说不上喜欢。所以相较于应付那些尔虞诈,他更愿意这样清清静静地活着。
若不是进宫,他大概会想办法拿笔钱离开家、离开京城,云游四方去.
人啊,总是这样贱得慌。
不多时,尚寝局人进殿,又到翻牌子时候。
虞锦看着牌子毫无兴趣,想着已有四五天没翻,才又翻顾文凌。
玉致殿,顾文凌已被位宋中侍拖着连下三盘棋。尚寝局人来,他简直如获大赦,当即撂刚执起来棋子:“不能让陛下多等,看来是下不完,中侍慢走。”
宋中侍在这里坐两个多时辰,什也没问出,心下懊恼。圣旨当前却也只能告退,起身揖:“臣告退。”
——她最初动这个念头,其实是想画给楚倾看。
她知道楚倾有多疼这孩子,小孩子长得又飞快,他几个月看不到她成长过程太可惜。
若这年代有网络,她会恨不能给他开个直播。但别说直播,照相录像都办不到,只能用画来尽量弥补缺憾。
作画时间不短,阿瑧没事干,不多时就打起哈欠,然后在她怀里靠就睡。
虞锦笑笑,让乳母将她抱去东侧殿好好睡,画完才又找过去,悄悄在她脚底手上染上墨,再按到画上。
几日后,马车在清晨薄雾中悄悄离开楚家,驶去安王府。车中之人头戴斗笠,压得很低,刻意遮着面容。在府门前没有多停半刻,便闪入府中。
府中侍从引着他路疾行,很快进正厅。安王正立在窗前想着事,闻声转过头来。
她早已知晓来者是谁,但见他摘下斗笠真出现,目中还是透出几许狐疑玩味:“元君究竟
顾文凌噙着笑目送他离开,待他走远,吁着气摇头:累死人。
连两个时辰,宋中侍不住地旁敲侧击,会儿说陛下政务繁忙,问他觉不觉得陛下近来精神有点虚;会儿又说不知陛下到底喜欢怎样人,自己不知该如何侍奉陛下。
顾文凌早就听出来,他说这多无非是想套他话,探探陛下可曾真临幸过他。
后宫众人应该都有这种疑惑吧……
顾文凌初时也很忐忑,觉得陛下是不是独独看不上他。但日子拖得越久他愈发确信,后宫这几位近来虽都常被翻牌子,但陛下大概是谁都没碰过。
画好后她亲手将它挂到西侧殿,这样画已经挂大排,按顺序看下来,能清楚地看到手印脚印在点点变大。
唉……事情快点吧!
楚倾不在,她连个能放开说笑人都没有。隔三差五翻牌子也只能下棋看书,她身心都很寂寞啊……
而且也没人叫她锦宝宝!
这个称呼虽然被叫出来总觉得很恶心肉麻,每每他提完两个人都要起打哆嗦,但长久没人这叫她,她还真有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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