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老上前步,缓声道:“老妇近几日主持阅卷,阅览位考生卷宗之时,在案卷内发现这枚银针。”
她说完从怀中掏出方绢帕,绢帕打开,里面是枚细针。
此针与普通刺绣线针并不同,形状短而细,针面薄如蝉翼,近似透明。倘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银针存在。
众大臣视线凝在银针之上,神色复杂。
“不知诸位可否
裴元绍如今滔天权势,将来便是他丧命权柄。
即使他看穿永泰帝阴谋,将自己伪装成有污点哥儿。
可这些并不够……有长帝卿在朝廷日,明行女皇将来必不能忍……与日月争辉,明行女皇被对比成尘埃。
旌寰眸中滑过抹笑意,端坐在红漆木椅之上,脸恭谨。
坐于上首年轻帝君,眸光闪闪。
“殿下慎言,帝君身前,无凭无据岂能容你刻意污蔑朝廷重臣!”
旌寰意味深长看眼明行女皇,见她不为所动,耸肩垂头不再言语。
长帝卿这两年手中权力渐大,可国无二主道理在所有王朝皆是适用。
明行女皇年幼,性格软弱无能,处事犹豫不决,左右摇摆不定。
而长帝卿却能知人善用,目光深远,深谋远虑。
宫中,启开卷封,查探被陷害考生姓名。”
女皇此话出,朝中众臣心中咯噔作响。
科举考试,历来公平公正,倘若出纰漏,天下寒门学子力量不容小觑。因入仕为官唯出路便是科举考试,倘若科举尚且不能公正,沦为世家挑选*员工具,断是平民百姓唯翻身机会。动乱必生!
前朝王朝倾覆,起因是当年科举**层出,寒门学子怨念渐深。裴高祖以此为筏子揭竿而起,将前朝腐朽朝廷推翻。
前车之鉴,金凤朝历代女皇对科举考极为重视,徇私舞弊旦被发现,王侯将相亦是严惩。
恍惚神色掩藏于阴影中,她抿唇,掌拍在桌案之上:“吵吵嚷嚷像什样子!听完杨阁老说明各中原委,你等再讨论不迟。”
女皇此番话出,声音尚显稚嫩,可大抵也露出几分怒色。
御书房内众窃窃私语朝臣皆是止声音。
杨阁老轻咳声,垂手出列,她冲着女皇垂手行礼,恭谨道:“求帝君应允。容臣将那日监考众翰林叫上殿前。”
女皇点头,等候在御书房外侍卫鱼贯押解二十位翰林跪于殿前。
两厢对比,高下立竿见影。
旌寰身为情魔族,最懂人性。
人有七情六欲,权力、利益皆能改变人心。
帝卿与女皇之间此刻因有朝中士族施压,暂无隔阂。
可长此以往,帝君忌惮之心定会生出。
此番严苛律令之下,几乎无人有此胆量敢在帝君眼皮子底下动此番手脚。
在场大臣视线齐齐聚在旌寰与裴元绍脸上,能有那等胆量染指科举考试,且位高权重,不惧律令之辈,非此二人莫属。
旌寰抬眸,冷冷扫眼众人,视线落在对座裴元绍身上。
他挑眉,意味深长笑问:“殿下可知内情?”
裴元绍把玩着手中玉串,圆润指腹颗颗拨弄,头也不抬轻笑道:“此话应本殿问镇南王才是。比王君更晚到达宫殿,不清局势。王君此刻追问,莫不是……莫不是心虚有意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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