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品着人事这个词,点头:“对,要用人都会问她。”
薇妈妈推荐那个叫金银年轻人,说他在老家是军户,在战场上挖过陷马坑,算是有工程经验。
秋瑜感叹:“还是要认字啊,金银这下就混成你手下小管事。”
吕瑛赞同:“不错,所以让金银每晚睡前教路工识字,学会认字,就给他们涨工钱,也发现,那些认字人说话更清楚,不认字人说话都颠三倒四,使唤他们简直心累得很。”
秋瑜个趔趄,顶着吕瑛“秋瑜你吃午饭吗?是不是饿得没力气走路”关怀,捂脸。
这孩子已获得此地尊敬。
秋瑜好奇:“刚才看你家工头很是年轻,皮肤也白,似乎不是本地人。”
常年在琼崖岛待人,除吕瑛这种不爱晒太阳,走哪都戴着防晒斗笠、幂篱遮阳人,大多会被此处炽烈阳光晒得漆黑。
吕瑛:“你说金银啊,他就是娘送回琼崖岛难民,老家在泗州那边。”
听吕瑛讲述,秋瑜才知道吕警官总共往琼崖岛送过两次难民,他认识那批湖广难民目前被安排到去垦荒种粮,还有批是禹朝、北孟边境交界处,因两国交战而流离失所难民。
秋瑜蹲下,打量着瑛瑛,发现这孩子面色还是很苍白,精神却很不错。
“你快生日,过来为你庆生,你在这做什?”
庆生?吕瑛搓搓小手,眼睛亮亮望着秋瑜:“想多赚钱,以后多给娘养难民,让她开心些,所以把定安县搞到手,你要给庆生,那礼物呢?”
秋瑜从怀里掏出块墨玉玉牌递给他:“这个给你,以后秋氏椰子油账目上活钱,皆可凭此牌调动。”
吕瑛接过玉牌,发现玉牌上刻条有十条腕足柔鱼,小脸僵:“你怎刻柔鱼?”
不愧是瑛哥,先拿地盘再初步普及教育,最重要是,他并不是有意普及教育,就是想让自己方便点,反正辛苦是工头金银,不是他自己。
秋瑜小声问:“你让金银兼职教书,给加工钱吗?”
吕瑛:“没加,但说他要是能把这些工人都教得能认三百个字,在定安县挑五亩地给
吕晓璇找家里要船,将这些人运回琼崖岛,当时船上还出过案子——几个老男人强个姑娘,将她抛海里淹死,吕警官直接将那几人脑袋都送上城门。
但除涉案人员,其余人倒是都好好在庄园里种两年甘蔗、每晚还都要习字学算术,有不少努力已成功脱盲。
吕瑛并不是那种凡事都亲力亲为人,在小人家心里,他是老板,被他雇佣人拿钱粮,就必须给他把路修好。
因此在他决定修路时,他就和薇妈妈说,要找工头不光要会修路,还要识字会管事,能算得清工人工钱。
秋瑜:“薇妈妈相当于人事总管。”
秋瑜无奈:“因为刻鳅鱼不好看。”
吕瑛:那刻柔鱼就好看吗。
他将玉牌小心收好,和工头打招呼,要回去,岚山牵来老驴,扶着吕瑛上驴,秋瑜自然而然牵过缰绳,和岚山左右护在他身侧。
路已修得平坦宽整许多,有壮丁在2月日光下趟趟运土。
每每有人看到吕瑛,都会停下脚步,心甘情愿地对他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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