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桌上,问他,这算什。
方岷看眼神痛苦又委屈,好像直在受冷落人是他样。
“你不喜欢。”他沉沉开口,不是问话,像是在陈述他心里认定事实。
“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道今天是什日子,值得小方总这样花心思。”
其实明白,最不该做得就是让别人接受自己无名火。可面对爱人时总会控制不住情绪,大概心里也隐隐有种自信,爱人是踢不走也散不掉。
最受不住他这样。大学那会他想让去学校看他,就对着手机眨巴两下眼睛。便会心软成滩水,晕车吐得天昏地暗也要去摸摸他眼睛。
可现在不样,工作上事情还在让焦头烂额,他这说,更生气——怎还怨?把公司宿舍当家人又不是。
“你不是忙吗?不是要去海外吗?”这话出就有点后悔,听起来很像宫斗剧里不得宠莺莺燕燕。
没想到他倒是笑得开心,撒娇说,好啦,不要生气啦。
摇头,他就低头要亲,后退,他就抱得更紧。来二去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看这架势不对劲,赶忙推开他。
那次和方岷不欢而散后,也渐渐不想管他事情,门心思放在学校里。
宁城三中学风还不错,但免不有些叛逆孩子闹事。这段时间总是能收到不少粉色信——匿名、不匿名,都有,大部分是情窦初开小姑娘趁不在时放。
跟班主任商量出边际最优解,找每个孩子都谈话,尽量保护她们自尊和感情。没想到,有些男生气急败坏地找到,说施老师勾引女同学,师德败坏私生活混乱等指责都抖落出来。办公室里乱成片,校领导为息事宁人,让道歉检讨。
在学校里受气,心窝里藏着团怒火,偏偏到家时看到屋里亮着灯,第反应是家里进贼。拿钥匙手有些不稳,在锁眼里捅来捅去半天,门倒是自己开。
哪有贼会给主人开门。唯有可能在房子里,是另位房主。
方岷脸色不太好,把礼盒放到公文
被拒绝人像没吃到蛋糕孩子,却也老实站着等开口,只是眼睛里都是直白欲念,仿佛在说“过会补回来”。
没理这目光,喘匀气便问:“所以,这些天你住哪?个人?”
大概是语气过于尖锐,方岷愣下,开心神色几乎瞬间就熄灭。他冷着张脸,说:“赶好久工,就为能早点回家陪陪你,结果你就这种态度吗?”
看眼他身后,摆着个精致礼盒。是手表,价格应该是当初送他那块两倍。
但写板书时会让手表进灰,而且三中教室后面有电子钟。从来不带手表。
年轻人穿着他蓝色条纹睡衣,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
方岷眼尾带着笑意,把拉进屋。他手劲挺大,拽得重心不稳,朝他踉跄下,直接撞进他怀里。胸膛处没有酒精和焰火味道,像少年时样清冽。吃痛地摸摸鼻子,试图自己站起来,却被他按住。
这种拥抱,久违。
像涸辙里鱼,他是快蒸干水。
“你好多天没找过。”他又换上那种委屈巴巴语气,撒娇似,带着微弱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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