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主儿们显然是得到分明证据,但银朱和颐行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贵妃这回也皱眉,示意把物证拿给她们瞧,瞧之下正是银朱带回来,用以熏柜子净水观音牌。
“看来私相授受还不是回呢。”恭妃回眸,和贞贵人交换下眼色,“这下子还有什可说,雕半观音牌,这是心有所系,不得圆满之意呀。”
怡妃嗤笑,“总不能是捡来吧!再敢鬼扯,就打烂她嘴!”
如今话全被她们抢先说,真把银朱和颐行路给断。
户,事关佛国体面,连皇上和太后都得惊动。这会儿人拿来,百个不认账,咱们又有什话说?捉贼捉赃,捉*拿双,莫说没什,就算真有什,两头都不认,又能怎样?”
怡妃听这个,气就不大顺,“宫里头无小事,但凡有点子风吹草动,宁可信其有,总不能养着祸患,等她闹大再去查证,那帝王家颜面往哪儿搁?”说着朝底下跪地人道,“你们也别忙,怕伤雍和宫体面,那就只有关起门来自己家里处置。既然有这因头,照说打发内务府传话给她家里,直接撵出去就完。”
这判决对银朱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惊惶失措地“啊”声,“贵妃娘娘,奴才不出去,求您开恩吧!奴才身正不怕影子斜,奴才是冤枉啊……”复又拽颐行,哭着说,“姑爸,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
个进宫女孩子,不明不白被撵出宫,不光是内务府除名那简单,是关乎辈子名声大事儿。通常这种女孩子,从踏出宫门那刻起就死,往后不会有好人家要她,家里头也嫌弃她累赘,到最后无非找个没人地方死之,死后连口狗碰头①都不能有,随意找个地方拿凉席裹,埋事。
银朱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境遇,光是设想就已经让她浑身筛糠。她哆哆嗦嗦欲哭无泪,这沉沉夜色像顶黑伞,把她罩在底下,她忽然觉得看不见天日,也许今晚上就要交代在这里。
银朱泪眼婆娑望着颐行道:“姑爸,您是知道,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颐行也算看明白,她们就因为银朱和她交好,才心要拔这条膀臂,好让她落单。这深宫之中步步都是
颐行则憎恨这所谓“撵出去”,她那大侄女儿被废黜,不正是样被“撵出去”吗。
倒不是她非要替银朱出头,她争就是个道理,“为项莫须有罪名,葬送个姑娘辈子,这就是娘娘们慈悲?公堂上审案子还得讲个人证物证,娘娘们私设冤狱,那就上皇上跟前告御状去,请皇上来断断。”
哎呀,她要告御状,这种话要是从别宫人嘴里说出来,无非是不知天高地厚,状没告成,先挨顿好板子。可要是换成她,那就两说,皇上还认尚家这头亲,她要是扛着老姑奶奶名头出面说话,那今晚上挑起事端那个人不得善终不算,连怡妃也要挨通数落。
结果就是那巧,恰在这时候,两个留下搜查屋子精奇嬷嬷进来,先行个礼,然后把搜来东西交到贵妃面前。
如同板上钉钉似,怡妃娇声笑起来,“就说,无风不起浪。这会子本宫倒要瞧瞧,这奴才还有什可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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