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私欲,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事儿来,那可是两条人命啊!皇帝,这毒妇不能留,还有这些为虎作伥贱奴,也并都要处置。”
皇帝应个是,“图尔加氏混淆皇室血脉,着即褫夺封号,押入颐和轩听候发落,宫内知情者助纣为虐,皆令处死。礼部尚书崇喜门降籍,交刑部彻查。待仵作验出那名宫女死因,若果真怀有身孕进宫,则该宫女阖家流放宁古塔。建档太医敷衍,来来回回请脉多次都未看出异象,尤其今日,竟说什血气亏损,可见无能至极,着令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这是对冒犯皇权最起码处罚,但卷入其中人显然都觉得惩处过重。
晴山、如意、佟嬷嬷哭喊求饶响彻整个储秀宫,可又有什用,人还是被强行押解出去。懋嫔暂时虽没有下令处决,但已然被打入冷宫,等案子查清,终究逃不过个死。
她倒并不惧死,说实话今天经历所有慌张和恐惧,其实都比死还让她难受。她只是不愿意拖累家里,径哀声求告:“万岁爷,奴才是当真怀过龙胎啊,只是后来不留神滑……奴才也难过啊!万岁爷,您为什不愿意多看奴才眼,难道您对奴才就没有点情义吗?看在奴才伺候您场份儿上,您就饶全家吧,奴才人做事人当,奴才去死,只求从宽处置图尔加氏,万岁爷……”
于股掌之间吗?你们这些人,个个该死,不单你们自身,还要株连你们九族!”
吓得面无人色佟嬷嬷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在青砖上咚咚磕着响头,哆哆嗦嗦道:“太后……太后,奴才全是……全是受懋主儿和晴山唆使,切都不是奴才本意啊。晴山说,奴才既已知道内情,要是不帮衬,奴才也活不成,奴才是没法……太后……太后……”
地心里懋嫔露出灰败笑来,并没有急着向太后讨饶,而是转头望向裕贵妃,咬着槽牙道:“贵主儿,还是你技高筹,到底栽在你手里。”
裕贵妃忽然激灵,个新鲜念头冒出来,懋嫔到这会儿还认定她是幕后主谋,那她何不顺水推舟?便道:“早瞧出你伎俩来,可惜心软,直给你机会,没想到你不知悔改,终于走到这样局。你说指使颐答应,也认,这宫里妃嫔众多,也只有颐答应蕙质兰心,点就透。你要是有颐答应半聪明,也不至于弄得今天这狼狈。”
贵妃说罢,亲亲热热牵起颐行手,温声道:“这回事你辛苦,戳穿懋嫔诡计,总算大功件。”
她搬出那些旧情,最后并没有起任何作用,皇帝摆摆手,她还是被左右侍立太监拖出去。
储秀宫里终于安静下来,除正殿再没主人,倒也没有
颐行有点发怔,没想到贵妃会来这手黄雀在后,她忙活半天,功劳大头竟被她抢去。
“不是……”颐行眨眨眼,“贵妃娘娘,您也知道懋嫔诈孕事儿?”
裕贵妃脸上僵,“这事儿你不是早就心知肚明吗,否则何必特意跑到储秀宫来替你求情?”
所以姜还是老辣,只要你脸皮够厚,什好事都能算你份。
太后弄不清她们里头弯弯绕,也不愿意过问,眼下只心要处置这胆大妄为懋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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