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年三百六十五锭,两年七百三十锭。”最后由衷地说,“纯妃娘娘,你可耽搁不起啊,两年下来用度大减,到时候活得连个贵人都不如,想想多糟心。”
对于个爱财人来说,没有什比损失金银更让人痛心。快乐使人年轻,痛苦使人成长,就看老姑奶奶有没有慢慢拖延本钱。
果然她连咀嚼都带着迟疑,斟酌再三道:“不带您这逼人,哪儿来这些金锞子啊……”
“你还真想长上三年吗?”皇帝意味深长地说,“三年沧海桑田,朕算过,你已经没有再接连擢升机会,唯能让太后松口,就是遇喜,诞育皇子皇女。你想当皇贵妃吗?”接下去又抛出个更为巨大诱惑,“你想当皇后吗?个嫔妃想爬上那样高位,就得有建树,不过凭你,朕看难得很。那最后只剩下这条捷径,要不要走,就看你自己意思,朕不逼你。”
如今皇帝,可真像个诱骗无知少女老贼啊,颐行虽然唾弃他,但他作为曾经夏太医,有些话还是十分在理。后宫女人都是这过来,讨得太后和皇帝欢心,对晋位大大有益。但如何讨得欢心呢,无非就是生儿育女,毕竟到妃这样高位,再靠扑蝶、捉假孕是没有用,最后就得拼肚子,看谁人多势众,谁在后宫就有立足之地。
许有遗漏。”
颐行说好嘞,逐个都尝遍,指指熘肉片,又指指火腿蒸白菜,“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
皇帝心满意足瞧她大吃大喝,其实哪里真要她试菜,不过希望她胃口大开罢。
“打小儿就副面黄肌瘦模样,长到十六还是个孩子,说出去多磕碜。”皇帝优雅地进口烩鸡蓉,垂着眼睛道,“多吃点儿吧,你为妃责任还没尽,延续香火全指着你。”
颐行不可思议地乜他,心道全指着?您是成心让吃不下吗?
可是颐行却犹豫,满桌好菜索然无味,搁下筷子道:“万岁爷,和您打听打听,大侄女已经被废两年多,您什时候能放恩典让她还俗?还有大哥哥,您能不能瞧着往日功勋,让他离开乌苏里江,哪怕去江南当个小吏也可以。”
“然后呢?”皇帝那双深邃眼睛紧紧盯着她,“这些都做到,你打算怎安排自己?”
颐行说:“不当嫔妃,您让接着做宫女也成
“话不能这说。”她擦擦嘴角道,“譬如树上长颗梨,您见天地盯着它,想吃它,您说它知道,还能好好长大吗?您应该看见满树梨,挑熟先吃,等到最后那颗长全,您再下嘴不迟,您说呢?”
皇帝连瞧都不瞧她,“朕爱怎吃,用得着那颗半生不熟梨来教?它只要赶紧给朕长大就行,别和朕扯那些没用。”
颐行没计奈何,讪讪地嘟囔:“这种事儿急不得,又不是想长大就能长大……”
“那就多吃点儿,肥施得足,长得自然就快。朕想个好办法,往后你日没信儿,日就打发人给朕送锭金锞子,等哪天来好信儿,就可以不必再送,你看这个主意怎样?”他说完,很单纯地冲她笑笑。
颐行觉得这笔账算不过来,“那要是年没信儿,就得送年,两年没信儿,就得送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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