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还在等着,问怎样,“吃点儿阿胶行不行?再不成,拿人参泡饭?”
皇帝说不必,“你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用不着药补,多吃些好吧,食补才是最见效。”
颐行哦声,连吃两块片皮乳猪。当然也不忘给皇帝布菜,面往他碟上夹,面问:“手什味儿?”
皇帝连想都没想,“咸。”说完忽然醒过味儿来,气恼地追加句,“猪手自然都是咸,难道还有人做成甜吗?”
颐行又被他挤兑,到底不能拿他怎样,气呼呼端起酒杯和他撞撞,“干杯!”然后仰脖子,把酒口闷。
,等二十五岁就放回去。”
皇帝笑容忽然全不见,咬着牙哼笑声,“世上好事儿全让你占尽,你想晋位就晋位,想出宫就出宫,你当朕后宫是你家炕头,来去全由你?”
当然这种气闷并没有持续太久,他进口姜汁鱼片,慢腾腾告诉她:“想让有罪之人得到宽宥,只有靠大赦天下。你猜,怎才能令朝廷下令大赦天下?”她木然看着他,他囫囵笑,“无非国有庆典。”
国有庆典指哪些,皇帝大婚、战事大胜、帝王六十整寿、太子降生。前头三样要不已经没机会,要不就得等很久,算来算去只有最后项容易达成……颐行瞅瞅他,皇帝老神在在,扔给她个“你自己体会”眼神。她叹口气,牵着袖子给皇帝布菜,“万岁爷,您吃这个。”
皇帝不慌不忙,举起酒杯等她来碰撞。
皇帝嗤笑声,端起他酒盏,优雅而闲在地轻嘬口,“明儿各宫会通传随扈名单,你让跟前人预备预备,把要带东西都带上,没半路上少这样,缺那样。”
颐行随口应:“没事儿,不还有您呢嘛……从北京到承德,四五百里地,咱们得走多久?”
带上皇帝就是带上所有,这笔账她倒会算!他没好气地掰掰指头,“行军般走五六日,但因队伍里有太后,每日行程必定要缩短些,约摸十日就能抵达。”
“那咱们路是住皇庄,还是在野外搭营过夜呀?”
皇帝忖道:“朕往年秋A也好,往热河避暑也好,向来是走到哪儿算哪儿。京城内外皇庄还多些,走得渐远,庄子也稀疏,未必那赶巧,夜夜有瓦片遮头
颐行会意,两手端着酒盏同他碰碰,那样上等瓷器,相交便发出“叮”地声脆响。
“朕说金锞子事儿,你考虑得怎样?”
颐行认命,说:“奴才定砸锅卖铁缴上,万岁爷就放心吧。再者,奴才会尽力让自己快快长大,您不是会医术吗,给把脉瞧瞧,有什十全大补好东西适合体质,这就安排上吧。”
皇帝想想,冲她使个眼色,让她把手腕子放在桌上。三指压住她寸口,真是不得不说,老姑奶奶这样旺盛血脉,如既往挑不出毛病来。
他唇角微微浮起点轻笑,似乎看见将来幸福生活。这年头女孩儿大多三灾六难不断,今儿晕眩明儿咳嗽,后宫里头拿药当饭吃也不少。只有老姑奶奶,像个小牛犊子似,果真老辈儿里健朗是会传续,她额涅五十岁上都能生她,她到五十岁上不说生孩子,身板儿定健健朗朗,能长长久久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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