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宠妃以外人,并没有那温和好性子,漠然吩咐仔细纯妃着凉,然后便负手踱开,和那些亲近宗亲及鄂尔奇汗汇合去。
试马埭怎热闹,颐行就顾不上,她浑浑噩噩睡得有个把时辰,再睁开眼时候,见远处马道上正比骑射。祁人巴图鲁机敏,蒙古勇士果敢,竞相策马甩鞭子,在这行宫内宽绰草地上,也比出草原万马奔腾架势。
不过怎不见娜仁公主?她扭头问含珍,含珍说:“这位蒙古公主酒量也不怎样,几杯果酒下肚,先是跑茅厕,后来就醉。”
颐行听哈哈笑,“看来也不比强。”复问,“万岁爷呢?”
含珍说:“才刚还来瞧过您回,见您不醒,又上马道边上去。”
自打和老姑奶奶在起,他觉得自己不光医术大涨,连对于男人来说过于冷门知识,也在不断扩充。
作为皇帝,般是不会关心后妃信期,后妃们到不便日子,打发宫女过敬事房知会声,绿头牌自然就撤下来。皇帝三宫六院那多人,缺席三五个完全不在心上,去披红,还有挂绿,反正过这个当口,该回来自然会回来。
但老姑奶奶不同,她压根儿什都不懂。虽说跟前宫女嬷嬷会教导她,但他还是不放心,即便是那尴尬事,他也替她记着,谁让头回就被他撞见,自己好像有这个责任,在她弄不清状况时候,必须做到对答如流。
颐行迷糊地点点头,边上含珍眼观鼻鼻观心,心说什都听不见,什都看不见。
伺候得宠主子就有这宗不好,老觉得自己戳在跟前很多余,恨不能挖个洞,让自己暂避。
颐行唔声,老友重逢就是快活,自己那些上树掏雀儿蛋朋友全在江南呢,等将来皇上要是能下江南,兴许自己还有机会再见他们而。
帐外男人们忽然欢呼起来,阵阵声浪涌进女眷们大帐里。
太后掩着嘴,打个哈欠,“不成,人老,熬不得夜。今儿大伙吃羊肉,喝果子酒,也算结结实实热闹回,这会儿时候不早,看这就回去吧。”
众人其实也是强撑着支应,妃嫔们因自矜身份,又不能到处走走逛逛,只能围绕在太后左右,早就已
不过皇上待老姑奶奶确实是好,他们好,是那种踏踏实实过日子好,不是镜花水月只谈温情,也不是嫔妃味讨好屈从。他们之间是平等,甚至经常老姑奶奶不舒坦,皇上想辙讨她欢心。要是换在以前,自己没有亲眼得见,不敢想象,皇上能像个平常爷们儿样。如今见证,方知道皇帝也食人间烟火,遇见心爱姑娘,也会事无巨细,委曲求全。
老姑奶奶呢,她对自己什时候能骑马,也说不太准。加上喝酒,脑子有点儿糊涂,便惺忪着眼问:“要是后儿还不方便,那可怎办呢?”
皇帝连想都没想,“大后天也成啊。”
这是打定主意非要带她去,旁听含珍觉得,其实皇上打从开始就预备老姑奶奶跟着,倘或她不张口,皇上自己恐怕也会盛情相邀吧!
横竖句话到底,就是等她方便,再定出门日子。颐行这下子踏实,重新枕在含珍肩头呼呼睡去,皇帝直弯腰看着她,到这会儿才直起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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