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被困在这里总不是办法,他带熏香燃到天亮已经烧完,这要是再不想办法回去,回头可真得喂蚊子。
“咱们再上河边上瞧瞧去。”颐行看他把铺盖都收拾好,卷成细细条重新绑上马背,边说边往河滩方向眺望,“这长时候,他们定想着法子搭救们过河吧?”
皇帝如今是心满意足,什都不放在心上,随口应着:“今儿水流应该平缓,放心吧,定能回去。”
于是各自牵着马往河滩方向去,皇帝见她走路瘸拐,就知道是昨晚上自己闯下祸,又不敢捅她肺管子,只说:“你先忍忍,早就下令,让怀恩预备车辇在对岸接应……”
颐行没脾气地看他眼,“您为这点事儿,真是煞费苦心。”
颐行觉得他怪婆妈,“又不会飞,干嘛非得抱着!”
他说:“荒郊野外,万有蛇虫呢。”
“有蛇虫不也是拜你所赐吗。”她说完,勉强把手搭在他腰上,“这样总行吧?”
当然,长夜漫漫,总有调整睡姿时候,等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睁眼,就对上他壁垒分明胸膛。
颐行脸上发烫,到此时才敢承认,皇帝身条儿确实很好。练家子,有力但不野蛮,昨晚自己通胡乱摸索,见证他处处齐全。
腰,“别闹……”
他咻咻鼻息打在她耳畔,“就逛逛,什也不干。”
颐行想万岁爷言九鼎,总是让人信服,谁知这番逛,最后逛进哪里,也不必细说。
才止住哭老姑奶奶这回又哭好大场,嘴里呜呜咽咽说:“你骗人……你说第二回不疼……”
皇帝无可奈何地想,因为相隔时候有点短,新伤之上又添新伤……总之是自己不好,太纵情。也怪清心寡欲得太久,难得遇上表现机会,就食之不足,想把她颠来倒去,这样那样。
当然,皇帝觉得自己是个颇懂情趣人,不像老姑奶奶根筋。两个人之中必得有个善于来事儿,否则潭死水大眼瞪小眼,那爱从何来,
这就为人妇,想起来还有些感慨,不是在香软床榻上醒来,打眼看全是青草树木。这算是幕天席地吧,没想到自己头回,居然这潦草。
皇帝却不是这认为,坐起身手指天,“以天为凭,”手指地,“以地为证,尚槛儿和宇文昨夜正式结为夫妻……”
颐行边整衣冠边纠正他:“说多少回,有大名,叫尚颐行,您怎老记不住。”
皇帝并不理会她,自顾自道:“尚槛儿和宇文清川,昨夜结为夫妻,天道得见,乾坤共睹,自此夫妇心,两不相离,请各路菩萨为们作见证。”说完便拽她,“磕头。”
颐行只好和他并肩跪在起,向天地长拜。心里自是有些感动,他对这份感情很虔诚,自己那幸运,相较其他嫔妃,实在不枉进宫这遭儿。
这回颐行终于学乖,事后连推他好几下,委屈巴巴说:“您背过身去,不许对着。”
皇帝不愿意,“要抱着你,保护你。”
老姑奶奶怨怼地看着他,气急败坏道:“你抱着,才是最大危险。”
他没办法,只得背过身去,可是怀中空空,觉得凄惶。
“槛儿……”他扭头叫声,“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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