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抱老姑奶奶换下里衣出来,红着脸给含珍使个眼色。主儿出门时候身上干净,她们是知道,这回带着血丝儿回来,好像不言自明,含珍瞧过之后尴尬地笑笑,“去请个示下。”
老姑奶奶
抢男人方面看来是输定,狩猎上头不能输,娜仁倔强地说:“纯妃娘娘,雨前和哥哥逮两只黄羊,五只山鸡,六只野兔,你们呢?”
颐行坦然指指身后,“那块草地上十步个兔子窝,咱们是瞧着母兔都带着小兔子,不忍下手。公主硬要说们输,们也认,回头让皇上给你们赏赉就是。”实在没力气和她缠斗,便摇摇皇帝胳膊道,“咱回吧,太后八成急坏,得赶紧向Z老人家报个平安才好。”
皇帝颔首,复对鄂尔奇道:“昨晚上连累你们也悬心,先回去歇着吧,回头朕有赐宴。”
鄂尔奇俯身道是,退让到旁,目送御前侍卫和宗室,前后簇拥着龙辇走远。
娜仁拖着长音叫哥哥,“你看那个纯妃,趾高气扬,真叫人讨厌!”
幸福又从何来呢。
不过撇开身体上小小不适,这个清晨还是十分让人感觉美好。
淌过挂满露水青草地,前面不远就是狮子沟支流。颐行本以为对岸必定在千方百计拉纤绳、下排筏,没想到打眼看,河岸这侧每十步就有个禁军戍守着,看样子已经在那里站夜班儿。
她骇然回头看他,皇帝摸摸鼻子,“大英禁军果然威武之师,也没想到他们来得这快。”
并且宽坦河面上已经连夜搭起简易木板桥,颐行不敢想象,不知道自己昨晚惨叫有没有被这些禁军听见。种无言哀伤弥漫她心头,她飞快脱下坎肩,盖住自己脑袋,妄想着皇上后宫众多,说不定他们弄错人,至少搞不清是哪位嫔妃。
鄂尔奇叹口气,“得宠女人都是这样,你要是进宫,肯定斗不过她,还是跟回蒙古吧,们蒙古也有好儿郎。”
娜仁犟起脖子,“偏不信这个邪。”
鄂尔奇说:“不信也没用,太后和皇上没有联姻意愿,你自己留自己,多不值钱!”
男人确实不爱拐弯,话虽不好听,但说得很实在。娜仁挣扎阵子,最后还是放弃,细想想大英后宫那些女人,美则美矣,个个像被钉住翅膀蝴蝶,早就断气息,挂在那里等待风干。自己可是草原上公主,如果不是为爱留下,那也太不上算。
那厢颐行回到片云,含珍她们伺候着换松软干净衣裳,对昨晚上事儿自是绝口不提,毕竟森严宫规下,在外过夜实在出圈儿。她们都是没出阁姑娘,虽说贴身伺候主子,有些地方也不好意思开口直问。
然而怕什来什,对岸鄂尔奇亮出大嗓门,面挥手面大喊:“皇上,纯妃娘娘……昨晚草地上蚊子多不多?你们睡得踏实吗?”
颐行颓然摸摸额头,心想这位蒙古王爷真是皇上挚友,叫得这响,是怕娜仁公主不死心吗?
果然,人堆里娜仁迈前步,虽然隔着十来丈,也能看见她脸上不甘。
颐行把抓住皇帝手,“万岁爷,屁股疼。”
皇帝立刻扔下马缰,打横抱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过河,抱到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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