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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进去时候,宴席再开,边是殷殷切切小曲儿,是院内娘子们围着二位殿下走行酒令。
他上前几步,躬身作揖道:“见过仁亲王,见过五殿下。”
“何督公也巧?过来喝酒?”老七问道。
“奴婢在楼下办差,听闻二位殿下在此间,过来行个礼问个好。也不知道是否叨扰。”何安垂首道。
来以内阁为首。六部之事,无论何种,大大小小皆要上报内阁,由内阁出票拟,报司礼监,司礼监整理之后,原本是要给皇帝来批红。父皇年迈,醉心修仙,懒得管理朝政,这批红之权就放在司礼监。”赵瑾仁屏退左右,站起来,行至老五面前,“如今朝廷局势,五哥难道看不清。虽然内阁首辅於睿诚是皇后之人,东宫太傅。可司礼监掌印王阿如今深得圣上信任,内行批红之权,外掌东厂大印。就算内阁本事再大,也得向王阿低头。你事情,不过是王阿句话、行字而已。”
赵瑾仁笑:“他东宫有什,郑献吗?个刚爬到秉笔位置上奴才?虎视眈眈东厂厂公位置这多年,还不是被王阿牢牢把持着?哦,要不然就是御马监提督何安,御马监虽然手握禁军,牢牢护着大内,可他上面还有个关赞,那老家伙身体硬朗,怕是时半会儿死不,腾不出位置给何安。”
都说万贵妃仗着自己父亲乃是内阁次辅,又有司礼监掌印王阿给她撑腰,权力滔天,只手遮天。因此七皇子也是趾高气昂,锋芒毕露。
如今看起来老七确实是相当嚣张,隐隐已是将太子不放在眼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态度,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在京城里死八回。可老七还好端端活着,甚至拉张大旗,隐隐有种呼声要取太子之位而代之。
“叨扰什,起来喝酒。”老七指指右下首位,“给何督公看座。”
何安本就是来解围,既然老七说这话,他也就假装没听懂是个客套话,谢恩,撩曳撒续坐下来,刚抬眼,就看见坐在对面五殿下正看过来。
他虽怀中搂着位娘子,可何安看清楚,殿**上那套贴里正是自己前几日差喜悦送到府上那套天青色贴里。
殿下今儿个带网巾,又配折扇,剑眉星眸,清新俊逸。那扇子扇,何安觉得自己心都要飞出去。喉咙里跟抹蜜似,热气就要往脸上窜,幸亏得及时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位仁亲王,连忙垂眼敛目,这才定下心神。
仁亲王对盈香道:“姑娘自唱些什吧。”
这种嚣张又极其直白,直白到赵驰有点不敢信他。
“七弟容再想想吧。”赵驰敷衍道,“今日不胜酒力,脑子团混沌,怕是想不明白。”
赵瑾仁还要再说什,外面有龟奴来报说御马监和提督在外,听说二位殿下在此,特地过来问安。仁亲王听微微笑:“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太子是多不放心五哥,这才出来喝顿酒,就找由头差人过来探听。瞧着太子是外强中干典范。五哥可要见他?”
“今日这酒是七弟请。主次有别,还需你定夺。”赵驰笑道。
“那就让何提督进来呗。”赵瑾仁坐回榻上,又道,“让那些个刚走小娘子们都回来吧。喝花酒没有花儿怎叫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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