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这些读书人,是看不起个阉人。
可在朝中办事,管你有什经天纬地之才,真能比个阉人还有用?不过又是个眼底浅薄,来争宠。说来说去跟自己有什不同嘛。
“茶,咱家看白先生这意思就不必喝。”何安抬眼瞥白邱眼,“倒是殿下,今天咱家必须得见。白先生若不肯通报,咱家便出去在门口等候,殿下什时候空,什时候见。”
话到这里,已经说僵,两个人怒目相对,大有吵起来架势。赵驰心里暗叹声,推开隐室之门,走进茶室。
白邱皱着眉头,连忙起身行礼:“殿下,你——”
*
“白邱白先生。”何安忍忍,拱手道,“咱家今儿是真有事儿想拜见殿下,还请行个方便。”
说完这话,何公公自袖内拿出封信递给白邱。
白邱接过来,轻飘飘,恍若无物。打开看,里面是张三百两银票。顿时大怒——他个白面书生,又跟随天算子师兄学习多年,觉得自己才华盖世、算无遗策。
这会儿倒被个宦官递上个银票,瞬间拉入凡尘俗世,莫名其妙被羞辱番。
何安正在茶室里候着,见他来,皱起眉头:“怎得又是你?”
白邱不动神色拱手道:“竟然是督公亲自送扇?”
“咱家要见殿下。”
“殿下不得闲。”白邱回答道。
他回答干脆利落,隐隐有种说不出来拒绝。直让何安皱眉头。
“属下请告老还乡。”白邱脸生无可恋。
“……”赵驰噎下,“嗨,不至于不至于。至少何督公这字好嘛。”
“属下……”
赵驰岔开话题回头问送扇子过来侍从:“送扇之人在哪里?”
“引人入清幽茶室,人正候着等您回话。”侍从道。
旁何安已经连忙上前两步,躬身跪在赵驰身前:“殿下,奴婢惊扰您。”
赵驰神情复杂看着低头垂首何安。
他今日着件暗红色曳撒,带乌纱帽,如今正款款下拜,跪在自己脚边。
马面裙
他将那信忙不迭扔在桌上,愤愤道:“何督公这是此意?”
何安只俯首作揖:“请白先生通报声。”
门外有侍童端茶进来,茶刚放下,白邱铁青着脸就端起茶碗赶客:“殿下是真不得空。”
何安脸色也沉下来。
这人跟随赵驰有六七年光景,可以说是五殿**侧最信任之人。瞧他态度分明是拒之千里,瞧不起自己。
“咱家今日不见到殿下不会走。白先生应能看出咱家诚意。”
……诚意。
诚意就是在扇子上面乱涂乱画吗?
后面窗框响声,白邱这才回过神来,赵驰已是到隐室之内。
“来人,上茶。”白邱静气凝神在左侧坐下。
“内容虽然粗鄙,但是这意思倒也透彻直白。扇子肯定不是旁什人送来。”赵驰说,“你消消气,过去会会他。”
“殿下。”白邱道,“不如还是如上次般,进去会他,您在旁边隐室旁听。且看看这何安来去折腾圈到底是作甚。”
赵驰想想:“也有理,那边如此吧。”
说完这话合扇交给白邱,然后逃也似去。
白邱依然心痛手中扇子,三两步便到茶室,他稳稳心神,这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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