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驰有些心不在焉。
小十三下面要说
话
“华老板怎
样？”小十三凑过来偷偷问赵驰。
赵驰
愣：“什怎样？”
小十三笑嘻嘻：“哥，别骗
。你就说说呗，他身段儿台上看着不错，腰挺软。私下里呢……”
“……私下也挺软吧”赵驰沉思，不知道自己说多让师兄知道会不会追杀他，“就看他天天赖在罗汉床上看话本，什野怪传说都瞧。大约是软。”
十三感觉老五这话说隐约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劲。
向俊还要说什，华雨泽连忙站起来，推开窗户冲楼下吆喝：“走走，还磨蹭什？左柱国大寿，赶不及到时候青城班都得掉脑袋。”
*
左柱国万知明，大端朝朝野上下应该没有人不曾听过这个人名字。
当今圣上太傅，后历任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内阁首辅等职……虽然人功成身退，然而学生遍布朝野，多有簇拥之人。
虽然人已淡出朝廷政务，可没人敢轻视万知明存在。
转眼就到中秋节前。
万贵妃父亲，左柱国万知明七十大寿，请青城班过去唱戏。
华老板这边收拾着行头，准备带着人马去左柱国府上唱戏。楼下乱哄哄，就见向俊穿过人群上二楼，递给华老板张单子。
华雨泽看，问：“这什？”
“账单。”向俊道。
然而他年少心性，抬眼看到有人坐到万柱国和太子身边顿时兴奋对赵驰道：“哥，你看，老柱国面子挺大啊。连司礼监老祖宗王阿都来。”
“哦？”赵驰抬眼去看，就瞧见对面廊下那主位上多坐个人，真在低声跟万柱国说话。
年龄大约三十出头，男生女相，雌雄难辨，双狐狸眼带几分说不上来狡猾。
“他年龄不大，怎就叫老祖宗？”
“太监里，他权力最大，品阶最高。私下里大家都送他个绰号叫老祖宗。”十三说，“哦，不过可能他接下来也不是权力最大。有人跟他怕是要分庭抗拒。你记得上次咱们去踏青时遇着御马监提督何安吗，前些日升掌印，皇上还让他重建西厂哩……”
他七十大寿，来客人皆是显贵，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门槛。无数珍奇美物当做礼品堆满万柱国家仓库。
在京城王爷皇子们，也都来，熙熙攘攘兄弟们聚在处，等没多久太子便来，带个皇上亲笔御书“寿”字。给足万柱国面子。
他做寿，什都要最好。
自然是请青城班来唱戏。
这边干人等按照位分坐进雅间，湖对面搭戏台子就开唱。
“知道是账单。”华雨泽道，“二百五十两……怎花这大笔钱？”
“也没什。”向俊说，“喜悦公公要爱吃太多，索性把醉仙楼大厨绑到安乐堂去做饭。他价格不便宜啊，而且采购食材也得钱不是。”
“……”华雨泽沉默会儿，“你故意。”
“嗨，怎敢呢？”向俊说，“班主您这局气人，不会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吧。”
华雨泽把账单叠叠塞在怀里：“回头让何督公……不，给五殿下送过去。人家现在可是帮衬着位高权重西厂厂公。有钱。反正没钱，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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