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微微皱眉:“靠着口供没办法最终定罪吧。”
“那人自然是有物证,兰国公
华雨泽笑笑:“稀奇,约你出门还真很难,这会儿自己凑上来?”
他特别认真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赵驰,打开看:“……这是什?”
“账单。”
“喜悦在安乐堂吃两百五十两银子,何厂公人欠钱,你要不要帮忙还?”
“……”赵驰把账单叠好塞起来,“说正事吧。”
廊下那桌聊得正欢。
太子在何厂公耳边说句什,何厂公倒似开心很,温和笑起来。
赵驰瞧着,只觉得杯里酒也没那般好喝。
他站起来。
“五哥干什去?”十三问他。
赵驰嗯声。
何安问道:“殿下可还有事?”
“没,就是问候声。”
何安淡淡笑:“既然如此,奴婢便过去给万柱国问个好。”
“厂公请便。”
他都知道。
廊下主位上还有把椅子空着,想必是还有什重要人物没来。
就在此时,有家仆从门口吆喝声:“何厂公到——!”
诸位在座,早有长袖善舞,站起来凑到门口去巴结,不消得会儿,何安便穿身酱紫色银蟒纹路曳撒从外面走进来,态度也不倨傲,有人给他行礼,他便回礼。
等走到赵驰这桌时候,他停下。
“当年你母亲兰贵妃母族衰落,兰贵妃入冷宫。是由自桩二十年前奇案牵扯。”
“知道,陈宝案。”赵驰道。
“桩二十年前旧案,怎过十几年能牵扯到兰家头上?”华雨泽道,“便觉得奇怪,安排人去大理寺和宗人府看卷宗。”
“嗯,想必有进展?”赵驰道。
“这还得感谢你那何厂公。要不是狌狌闹京城团乱,这种绝密卷宗没这容易找到。”华雨泽说,“卷宗里写到,这陈宝案还有余孽未清,持续抓捕,终于抓到个漏网之鱼,这个漏网之鱼自然是死,但是死前指认兰家曾从陈宝处买过机密军情,卖给鞑靼人。不仅如此,兰家还私下屯买兵器,有逆反之心。”
“华老板戏唱完,总得去看看吧。”赵驰说完,引来周围几个人嘲笑,他也不以为意,负手踱步就去后台。
他在后台等会儿,华雨泽卸妆出来,俩人找个僻静院落闲逛,走到个凉亭里。
“华老板好心情。”赵驰道。
华雨泽回头瞧他:“五殿下怎今儿没喝醉?”
“这不是过来见你吗?”赵驰说。
赵驰直目送何安修长身影走到主座那边,与廊下几个人分别打招呼,又坐下听戏。
他那举止落落大方,确实与之前不同,显出几分权倾朝野、炽手可热红人姿态。
赵驰微微笑,坐下来与十三又聊起些旁。
*
这厅里,觥筹交错,已是喝开,气氛也变得热闹,大家无论品阶也都松快不少,互相谈笑,行酒令。
微微颔首道:“五殿下,十三殿下。”
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不疏不亲。
赵驰瞧他,瘦不少,嘴唇颜色是淡淡粉色,又想起来白邱说他大病场。大概是伤元气。
“厂公近来可好?”赵驰问候道。
“谢殿下垂问。”何安道,“奴婢身体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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