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太子要见他,还急着要见,有些稀罕。
进端本宫,正殿还亮着等,撩开厚帘子,东暖阁那边屋子里正烧地笼暖和很。
“掌印,殿下在里面读书,您请稍等。”那殿前太监轻言细语道,“容小进去通报。”
何安点头,那太监就轻手轻脚近东暖阁。
然而这去就跟石沉大海样,直没有动静。
喜乐迎着他进门,替他脱披风,这才小声道:“太子殿下早晨差人来请您去端本宫叙,催紧,中午和下午分别又来次。让您今儿宫禁前必须过去。”
何安怔:“这是什事儿?”
“不清楚啊,问东宫人,好赖也不松口。”喜乐道,“琢磨着十有**跟林茹有关系。”
林茹就是何坚妾室。
“林茹去大理寺?”
谁也说不准,接下来日子会是那般模样……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
可在何安心里,更多火烧起来。殿下说,让他活着等他。
他等殿下二十年,等殿下八年……他还要等着殿下回来,等着殿下坐上龙椅,等着殿下成为天下之主。
殿下要,殿下求……他必定做到。
时候。
左边条直达京城右面岔路绕道向北便能到开平。
赵驰翻身上马,眼神依依不舍瞧着何安。
“你活着,等来接你。”赵驰说。
“等您。”何安说完这句,泪溢满眶。
这情景,熟悉很。
他还没当上提督时候,走到哪里但凡是位主子都敢这晾着他。
太监就该是这个样子,走到哪里都静悄悄,若主子没发话就在阴影里安安静静站着,若主子有令便要立刻动起来。
是再过分事儿,也得
“今儿清早就去。大理寺已是受理她诉状,又把人安顿下来。”喜乐道,“郑献怕是不妙。”
何安边换着衣服,边听喜乐说这个,拽着领子手顿顿,道:“怕不是,哪里有这快。郑秉笔可不止这沉不住气。”
他换好身玄色曳撒,带好官帽,别好牙牌,边坐上轿子。
喜乐催促着赶紧往宫里赶,终于在东安门关门前将将好进宫门。又走阵子入东华门,换步辇,行人去端本宫。
平日里东宫事宜律差由郑献去办,何安面见太子时候少,这边行走也不算太多。能拜在太子门下,全赖郑献和太子关系。
*
喜平本就是刺客出身,隐匿自己才是最好选择,又加上如今局势动荡,东厂和锦衣卫探子遍地都是,自然也不好让喜平跟着。
何安最终人回京城。
还刚拐进巷子,喜乐已经得消息,在何宅大门口站着焦急张望,见他回来连忙牵马:“哎哟,谢天谢地祖宗。您终于是平平安安回来。昨儿晚上把们吓得呀,高彬半夜得消息要出去找您,谁敢开城门啊?群人在城墙根儿下急团团转。”
“有什着急,咱家这不是回来吗?”何安道。
赵驰拽缰绳,那马儿便飞驰出去。
在他看不到背后,何安双腿软,跪倒在雪地上,望着渐行渐远殿下。分别泪水终于滴落在雪地里。
这别,再见便是另外番景象。
也许是黄泉路上。
也许是大雄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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