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宰收拾只匣子装推演图给何安。
何安便捧着匣子退出来,刚退出正殿,端本宫门外就传来阵急切敲门声。
若搁在平时,宫门都是落锁。这时候来敲东宫大门已是无礼至极。
何安不动神色,站在廊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快把门打开!不长眼睛东西,郑秉笔过来!”
宫人们抬开门栓,刚打开门,从外面涌入太监就脚个将人踹倒在地:“怎这般慢!”
因为是个官妓,所以算不得人,死也就死?
“冯宰,看座。”太子道。
等冯宰送椅子过来,何安谢恩,将将坐在椅子边沿上,恭敬道:“殿下刚说到天算子,可是那个倾星阁阁主,号称’通天窥地,占往察来,言无不验,鬼神不测‘天算子?”
“嗯,正是此人。”太子道,“老五刚回来那阵子,送母后个消暑方子,因药材奇绝又来自倾星阁,母后便上呈给皇帝。”
“这奴婢也是知晓,那日奴婢正好入宫给娘娘请安,听耳朵。”何安道。
太子叹口气道:“地上凉,厂公起来吧。”
“是。”
何安起身时候腰痛,勉强才撑着膝盖爬起来。
“厂公身体不适?”
“嗯。”何安道,“谢主子关心。奴婢上次……出公差。就是七殿下那次……伤腰。”
接着后面穿着绿色蟒服郑献就慢悠悠踱步跨入门槛,左右瞥瞥,不高兴道:“闹腾什呢,惊扰殿下休息,到时候都得掉脑袋?”
他说完这话也并不真心实意去管束自己下属,回头瞥见何安站在殿外,脸色更是阴冷,走几步站到何安跟前儿。
“哟,这可稀客,什风把您何厂公吹道端本宫里来?”
“自然是殿下召唤。”何安道,“郑秉笔这说什话,好像您还在这宫
“这方子吃到夏末,皇上身体都算不错,太医院那边也说是对症,整个夏日连咳嗽都没几声。可是这入秋入冬,皇上身体又差起来,炼丹药也没什作用。太医院药剂喝更是石沉大海。”太子点点头继续说,“仁亲王还没死前夜,老五来找过孤,说是天算子来去无常,他也不知道在何处。不过天算子留张推演图,说是藏着他方向位置,秦王也给孤送过来。就是如何推演,他也不知道。”
冯宰从旁边端过来个金色托盘,只见上面放着只龟壳,龟壳上密布阴阳纹路,何安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只白布帕子,恭恭敬敬端起来端详阵子,放回去道:“回太子话,这推演图奴婢也是看不明白,隐约觉得是周易之数。”
“厂公可有什办法破解?”
何安道:“奴婢有个徒弟,很是擅长数理,若是殿下不嫌弃,让奴婢带回去试试。”
“若是这样,最好不过。”太子道。
他话没说破。
太子自然是知道内情,含糊声道:“郑献上次做太过分。”
何安笑笑:“这也不能全怪师兄,毕竟是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从中蛊惑。”
“你这识大体那是再好不过。”太子点头,竟然是想将郑献这事掀过不提,打定主意含糊过去。何安表面上没什,内心滔天倒海恨起来。
他被抓伤倒还不算什,盈香无辜受难,算做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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