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青沉默。
“阿父呢,你怎想?”少帝问。
傅元青沉吟下,在凳杌上回礼道:“陛下年龄到,若有喜欢心仪之人,纳入后宫也是囍事桩。”
“阿父这就想让朕跟别人结婚?”
少帝声音沮丧,还带点委屈。
“是。”方泾溜烟儿去队伍最后让人抬凳杌上来,小声说:“干爹,您坐吧,皇上操心您腿脚。”
傅元青膝盖痛得刺骨,站得久连手腕关节和肩膀都僵痛,走这几步路只觉得在刀窟中走半痛,如今有凳杌,便不推辞,谢恩后坐上去。
又走阵子,看到顺德门,少帝挥手让步辇走慢两分,与傅元青凳杌平行,问:“权莺什意思?”
傅元青抬头,看着左手坐在步辇上少帝,东侧光正从他身后勾勒出个侧影,高高在上年轻人让他有种正在远离错觉。
“太后操心皇后人选。”
太后笑道:“这不是刚说起来,皇帝便来。”
少帝表情平静,只点头道:“前朝琐事缠身,朕便回养心殿看奏疏去。”
“国事为重。”太后赞许,“皇帝注意身体。”
“谢母后关爱。”
少帝微微行礼,转身便走,走两步道:“傅元青,愣着干什,跟朕回养心殿。”
“太后与傅元青聊什?”少帝下辇后问。
末,他瞥眼垂首傅元青。
“家长里短,后宫琐事而已。”太后回道,“皇帝倒是少见来御花园。”
“想念太后所以就来。”少帝上前搀扶她,“朕陪母亲走走。”
阳光普照,御花园里百花含苞,两位这世间最尊贵人互相搀扶而行,颇有番母慈子孝错觉在其中。行会儿,太后道:“皇上年龄不小,该广纳后宫,多瞧瞧各家各户女子。若有中心意,哀家做主便接进来。”
傅元青心便柔软两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与心悦之人从此结发白头,应是天下最好事。陛下届时便懂。”
少帝干笑声:“阿父也说是要与心悦之人……”
“皇后必定是人中龙凤,配得上陛下,
“她想选谁?”
“权悠。”
傅元青两个字说出来,少帝便笑:“端是好心思。她倒是敢想。为后位她打算付出什?”
“兵部尚书在朝堂上对臣支持。”
少帝这次更好笑:“兵部?她也真敢想。家天下家是赵家天下,可不是权家。”
“是。”
傅元青与太后行礼,转身跟随皇帝离开。
皇帝步辇走阵子,眼瞅着看不到太后等人,少帝开口道:“方泾!”
方泾小跑到辇下,躬身道:“奴婢在。”
“给你们老祖宗把凳杌抬过来。”少帝瞥眼左手边傅元青道,“他腿脚不好,走不得远路。”
“儿子现在心思不在这个上面,现有司寝四人,足够。”
“你年龄小,怎可能没有心思。”太后叹气,“祖宗江山都系于皇帝人,倒让你无暇享欲。只是开枝散叶也是皇帝职责,司寝们是担当不如此荣宠。皇帝还应早些选秀纳妃。”
少帝瞥后面跟着傅元青眼:“原来母后刚才在和傅元青说这个。”
“正是。”傅元青躬身,“太后正在问询臣。”
“那有个什结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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