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册竹简递给曹半安:“你再看看这个。”
曹半安接过去看到大荒玉经四个字时候就愣:“怎记得方泾提过,乃是玉简?”
傅元青笑,曹半安遂不再询问,把竹简摊开来翻阅,然后就听见傅元青开口道:“上面所书与玉简别无二致,只是多几行小字。所书上古之语晦涩难懂,但大约还是看明白:大荒玉经除去双修,需供之以心头精血。”
曹半安愣:“这听起来有些邪门儿。不过双修门本就是邪路子,也不好说。”
“百里时开过方子,让每日饮用,配合双休。此药极其苦涩,难以入口。”傅元
“虽然不提督东厂但毕竟还是司礼监掌印。”傅元青道,“皇城里事,鲜少有不清楚。”
他眼神清澈,可似乎话里有话。
方泾被他盯得心头阵打鼓。
“怎样,是你自己去请百里时,还是让旁人陪你去?”傅元青问他。
方泾感觉自己冷汗有些下来,跺脚:“儿子自己去,会儿就把百里时带过来。”
“干、干爹好清闲,还拿出陈景卷宗翻看。”方泾说,“您都没有提督东厂职权,谁给您啊。”
傅元青缓缓合上册子道:“让孔尚送过来。时好奇,想看看陈景是哪里人,几时入东厂,又在东厂吃什苦。”
方泾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孔尚,拎不清轻重。”
傅元青笑笑:“你别责怪他。是越权。
“你急匆匆,是有事吗?”曹半安问方泾。
选违规学生有数千人,又有为老师吊唁从天津卫来学生无数。只要把火,燃起来,便无法遏止。怕就怕,不得不出兵镇压,血流成河。”
“所以不能提审他。”傅元青说,“留着他才是威慑。”
“小明白。”
傅元青点点头:“你去看李公公,也是上次押解衡志业回京那次吧?”
“是。”
*
眼瞅着方泾出司礼监,曹半安才问:“怎?”
傅元青收回视线,把手里那卷陈景卷宗递过去:“你看看。”
曹半安双手接过,仔细翻看些内容,对傅元青道:“这卷宗看起来没什奇怪,十分平常。”
“……就是太平常些。”傅元青轻叹声。
“哦,干爹这两天要见百里时大夫,去过次太医院也碰不着人,让差人去找。”方泾道。
“找到吗?”曹半安问。
“没有。”方泾说,“听太医院说,前些日子门头沟不是遭水灾吗?后来就开始闹瘟疫,百里时大夫最近都在那边。您要见百里时,且得阵子。怎都得十天半个月吧。”
傅元青看他,抿嘴笑:“也不必十天半个月。惠民药局准备两车药材要送过去,今日大清早,百里神医便从门头沟回来交接药材。这个时辰,应该正好在太医院。”
方泾愣愣:“干爹知道这清楚。”
“知道你去朝天寺人多吗?”
“个人去,私下探望师父,知道人没有。”
“好。”
说完这个字,傅元青便不再言语,仔细看着册子。曹半安也不打扰他。
又过会儿,听见脚步声,方泾快步进堂屋,刚叫声干爹,看清傅元青手上那本卷宗,顿时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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