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冷冰冰看着他。
虽然他拘住个人。
虽然他在御前看似有利,把傅元青逼迫到绝境。
可是严吉帆知道自己……满盘皆输。
他眼前发花,颤抖着应声:“是。”
酒封口尚在,怎能说是你放在坛子里?”
“小阁老既然说这酒不是您送给傅元青,又怎能说它是真正桃李春风酒?”曹半安反问,“那是奴婢半年前伪造印记,做旧泥胚,不然傅元青怎会收?”
於睿诚脸色变得难看。
他又问:“你说你要栽赃傅元青,为什?”
“很简单。十三年前,已经是司礼监秉笔,年少有为,若不出意外,便要掌印司礼监,可先帝临终指派傅元青统领内监。嫉妒傅元青能做司礼监掌印,恨他拦财路。这就是为什隐忍这多年在他身边心甘情愿做秉笔原因!”
【注1:化用自杨涟《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疏》】
“那什傅元青这会儿已经即将被拘捕,你却要出来认罪?”
曹半安看向傅元青,笑着落泪:“朝中诸位大臣正气凛然,受诸位感化,只觉得愧对主子爷,愧对青天。便要自认罪责,以儆效尤!”
他说话逻辑清晰,条例有序,时间竟然找不出任何漏洞。
过好会儿,於阁老咳嗽好几声,有些苍老疲倦道:“严吉帆,还等什,把人呆回刑部大狱仔细审查吧……”
严吉帆这才回神,他脸色惨白,指尖发颤,绝望看向於阁老和於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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