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辽河贩卖到京城,再被钱之楚搭救带到江南来,切都是宇文良时手安排。她想寻回她幸福,于情来说无可厚非,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并不是非对即错。她失庇佑,那是她最大悲哀。他要当好人可以,当完之后必须承担结果,真有必要为个无足轻重人去冒这个险?他若是悲天悯人,哪里能够活到现在,恐怕早就已经尸骨无存!
“条嗓子换条命,她买卖并不亏本。往后只要还在,就有她安身立命地方,这也算对得起她。”他替她抚平肩头褶皱,曼声道,“至于你,总要想法子给你个交代。直没同你说,其实暗自盘算好久。不想进宫只有个方儿,带病宫人不能伺候皇帝,等回京后上道陈条谎称你染病,这事就有转圜。”
音楼喜出望外,他直闷声不吭,她心里也没低。今天突然告诉她这些,说明他也为她去留发愁。可是仅凭他面之词,皇帝能信?
“万皇上要验证怎办?”
他说:“宫里那些太医还说得上话,知会声,总有办法糊弄过去。”
她听晏晏笑起来,眼里快乐像流动活水,怎都含不住。拉着他衣襟悄声呢喃:“就知道你舍不得进宫,也气苦过,可是从来不怀疑。你定要想好应对法子,叫皇上不稀罕,就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
听上去那圆满,简单几句话勾勒出副色彩浓烈画卷,实在令人向往。他拉她绕过屏风,躲到个别人视线触及不到地方,弯腰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融融细语:“再等等,打发宇文良时咱们就回京去。早些让皇上撂手,咱们就能踏踏实实过自己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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