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平常和颜悦色是瞧她主子面子,旦她主子有什不测,头个该殉节就是她。
他不再理会她,问方济同,“药服?”
方济同道是,“这会子只有等着,要是娘娘体气儿壮,兴许还能醒。最好是有人在她耳朵边上说说话,别叫她脑子顿住。人想事儿时候眼珠子也跟着动,眼珠子动就能担保她老人家不瞎,这桩病根儿就去。”
他点头说知道,“你们都退下吧,在这儿守着就成。”
他发话,谁都不敢多嘴,屋里人行礼,悄没声退到梢间里去。
音楼还静静躺在那里,地上只铺张草席,他们拿细竹竿扎个架子挂蚊帐,她就安然在那方小天地里,孤苦伶仃样儿,叫人看心酸。
他撩帐子钻进去,盘腿坐在她身旁,低声道:“鱼膏儿做甜汤,亏你喝得下去!不腥?他们说炖起来黏糊糊粘牙,你究竟喝多少把自己毒成这模样?”他抱怨着,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探手摸她四肢,略微软乎些,便打趣她,“还不醒?打算叫抱着块腊肉过夜?方济同这人也真不靠谱,以前听说狗吃耗子药,灌几口仙人掌,伏土能活过来。现在他拿这招对付你,你怨不怨他?要怨,你自己起来骂他,不许他回嘴,好不好?”
他絮絮叨叨地说,仔细看她脸,似乎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他心里着急,不知道怎办才好,哀声乞求她,“你睁眼看看吧!才走小会儿,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对得起?说好块儿回北京想办法,你这中途撂手,叫怎办?多着急,你知不知道?真不叫人省心呐你!就这直睡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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