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定精着来光着去,还是无所有。
彤云来搀她,给她掖眼泪,“过阵子就好,时间长慢慢忘,您还可以像刚进宫那时候样。”
“好不……”她颤着声说,“这辈子都好不。别人两情相悦可以在起,为什不能呢!”
彤云看着灯底那片黑影叹息,“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是戏文里唱。您没看见,天底下伤心人多,各有各难处。”
她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她坐回杌子上不言声,笸箩里放着个花绷,是她绣半朵牡丹。她伸手拖过来,支针插在花瓣上,她拔下来,狠狠扎进指腹。手指痛得厉害,心里就会好受很多。她看着血涌出来,滴两滴,很快染红花蕊。
彤云个疏忽没瞧她,突然发现她这糟蹋自己,慌忙扑上来拿手绢给她包裹。她挣扎着哭道:“你别管,想他,想得没法儿。可是知道往后不能够,只有这着,想他就拿针扎自己,也碍不着谁。”
“给自己上刑,多造孽啊!”彤云也跟着块儿哭,抽噎道,“早知道这样,咱们情愿在泰陵里待着,别进肖府就什事儿都没有。您也是多灾多难,死里逃生好几回,又欠这份儿情债,可怜见!”头说头抱住她,“您别怕,您没他还有,往后咱们相依为命,定豁出去保护您,不叫谁欺负您……别怕!”
她紧紧抓住彤云,没想到最后陪着自己还是她。她们直生活在个圆圈里,从这头抛出去,转半天,又回到原点。皇帝声令下,她只能听候安排。反正她本来就是紫禁城里粒尘埃,飘得再远,落下来,也不过是为这腐朽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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