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她说半天他都答非所问,不知道他是什算计。没忍住个高声,似乎是吓着他,他分明怔下,那双鲜焕眼睛愣愣看着她,音楼居然感到愧疚,换个平和语气才道,“不能换药,不能冒这个险。再说你换药做什?不打算在大内行走?”
其实说完就回过神来,这人是贼心不死才想作养这方面。有些恼他顾前不顾后,她别过脸去不想瞧他,他落寞站会儿,低声道:“昨晚上夜没合眼,总是颠来倒去想们之间事。如果来燕堂里打定主意私奔、如果老君堂你下船,咱们现在会不会是截然不同境遇。运气好,或许逃出大邺疆土,可以有自己孩子。”看她脸色缓和,他试探着拢她双肩,慢慢把她嵌进心头裂缝里,人像死透又活过来,顿时升起前所未有妥贴。
蠢,也要咬紧牙关抵死狡辩。
他却拐个弯,不在这上头争论,慢悠悠把那块染血缎子卷好,重新塞回袖陇里。她呆呆看着,脸红得滴出血来,可是讨不回来,他说:“留着,是个念想。”慢慢唇角浮起丝笑,对她伸出手,“过来。”
她咽口唾沫往后退步,情况不在她意料之中,真讨厌他这种*诈样子,仿佛样样游刃有余。这是她寝宫,他毫不避讳公然进出,不怕被人告发?
“过来。”他又说遍,语气强硬。她并没有打算照他说做,她不过来,那只好他过去。
她脸上青白交错,往后退,直退到髹漆亮格柜前。他无奈地叹口气,“你怕什,只想问你还疼不疼。”
“不疼。”她打定主意反着来,避开他灼灼目光道,“以为昨儿说清,你也答应,今天还来干什?”
那是脑子发热,被她副急于撇清姿态惹毛,她还当真?其实不管她是不是第次,只要有那层,这辈子就注定纠缠不清。她侍过寝,他也不介意,当然没有话,更是意外之喜。他也不否认,男人嘴上说得光彩,其实心底里还是在乎。他是她头个男人,他自然欢欣雀跃,虽然困境可能接踵而来,横竖到这地步,也没有什好怕。他只是后悔,自己这急赤白脸,叫她吃大苦头。
“来向你赔罪。”他低头牵她手,“音楼,昨儿太鲁莽,要是细心点儿,不至于连这个都没发现。是……因为外面太吵,而且地方不对,再加上生你气……所以下手不知轻重……”
他也好意思,怪张三怪李四,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反应迟钝。和他谈这个简直叫人无地自容,音楼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得愈发紧。她叹口气,“这事不要再提,宫里人来人往这多双眼睛,叫人背后说嘴有意思?”
他对她话置若罔闻,切切道:“以前药用得没有忌惮,往后看看减轻剂量,或是让方济同换几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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