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危桥勾着他下巴,给他个突如其来吻。
每个听起来那刺耳字眼,都被这个吻揉碎、融化、消弭……
过好会儿,姜危桥依依不舍地放开被吻懵唐彦,偷腥猫样,舔舔嘴唇:“鱼子酱味儿。”
唐彦脸腾地红:“你——”
姜危桥没打算放过他,又亲上去,这次唐彦有所挣扎,可是姜危桥前所未有强硬,不容拒绝地把他逼到角落,按在床靠上,压在柔软靠背上,细细厮磨。
唐彦听完笑出来,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漂亮话怎每次都那动人。”唐彦说,“差点……差点就信。”
“说是真话,唐彦。字字真心。”
“对吗?”
“是。再信次好不好?”
姜危桥叹息声:“别胡思乱想,喝醉人就应该好好休息。”
他给唐彦脱鞋子衣服,又加热湿毛巾过来给他仔细擦拭脸颊和皮肤:“不能喝酒何必逞强呢?知道你故意喝伏特加,为就是跟孟沉打感情牌。平时看起来单纯得很,关键时候还这有心机。”
他说到这里,顿顿,忍不住自嘲:“怎现在跟老妈子样……絮絮叨叨个没完。你好好休息,——”
他话音未落,唐彦已经翻身抓住他手腕。
“姜危桥……没有家。”唐彦说完仰头看他,明亮双眸盛满落寞,径直落入他视线,看到他心底最深处。
唐彦确确喝醉。
他酒量也没有特别好,只不过这场考验他不能输,不能退缩。当孟沉选择认可他时候,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被压抑下去酒醉感涌上来,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
这种感觉很好。
可以忘记很多事。
连眼前都是模糊。
这个
他没有得到回应,酒精让唐彦看起来有些迷茫,他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姜危桥,过好会儿,摸上自己瘦骨嶙峋腿。
“你说你……不是为钱,不是有所图。那你是为什呢?”唐彦说,“因为同情?因为你觉得是个可怜虫?”
“怎可能是同情。”姜危桥无奈叹息。
“这个世界上出车祸人那多,残疾在床人那多,已经很幸运。”唐彦道,“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怜悯。——”
他后面话被姜危桥堵回去。
他从这双眸子里看到过去岁月,看到当年唐彦,看到自己,看到唐彦从悬崖跌落后这四年来岁月。
姜危桥心底骤然痛,俯身抱住唐彦。
“不是这样,唐彦。”姜危桥说,“还有很多爱你人在你身边。”
“包括你吗?”
“那最核心人必须是。”姜危桥跟他说,“你如果愿意,明天咱俩就去领证。从此就是你家人,所在地方,就是你家。”
有人抱着他放在另外朵云上,他看不清对方,可他知道那个人是姜危桥。
“们在哪儿?”他声音离自己很远,可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醉,“孟叔人呢?”
看,他还能特别有逻辑提问。
“还操心孟沉呢?”姜危桥叹口气,“你啊喝多,自己知道吗?然后就开车带你回家。”
“……家。”唐彦茫然四顾,“这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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