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玩儿不就是要开开心心吗!
皇上这样过日子,多辛苦啊!
章琰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早已忘这是御前:“怎和长公主模样!当初长公主也这说,出来玩还用带脑袋?自然是怎痛快怎来。”
姬冰原也失笑,摸摸他头,改从前那种让他学习时候说不二强硬作风,难得解释句:“朕平日没什时间教你,难得如今有空,就多教教你,你母亲那是不得已,你如今锦衣玉食,若是还不学无术,那是做不什大事,你如今年纪还小,这习功课,养成习惯以后,那是自然而然事,也会让你感觉到愉快。”
云祯听他这温言解释,忽然脸红,低声道:“道理知道,皇上说得也很好,爱听。”玩几辈子,让他定下来读书实在太难!皇上日理万机,还这变着法子费心教他,他若是再不用心,也实在不成器。
在宫里祭过宗庙,上告祖先后,姬冰原带着文武重臣、朝廷贵戚、外邦客使数百人,并往泰山祭天,天子銮驾出行,仪仗自然极为隆重,再加上重臣来使们车驾,护卫,千乘万骑,浩浩荡荡而行,实在是蔚为壮观。
昭信侯自然有专门车驾在规定序列里,但其实是空着,姬冰原早把他召去銮驾那里路同行。
皇上御舆自然是又宽大又稳当,看起风景来也十分惬意,但姬冰原召他来,却不是让他看风景。只拿书来,本本抽查云祯背书情况。
云祯自然是背不熟,但路上这可是时间多,姬冰原也没责罚,倒是耐心地遍遍给他讲,讲完以后,看云祯这满脸苦色,倒也不逼他,换个法子,却是拿史书来说给他听。
这个倒有些意思,云祯虽说也略知二,但姬冰原讲得好呀,许多史书上笔带过,他却能说出好些个详尽典故来,有时候也会召章琰来起讲讲,章琰为人博学多才,又诙谐有趣,说起典故和地方传说来,也是套套,听得云祯也兴致盎然起来。
章琰忽然正色道:“是臣未尽心教导侯爷,皇上如此说,臣愧悔无地。”从前他若是能和皇上样多用些心,从小扳起,侯爷本性如璞玉般,自然是极有出息。
云祯吐吐舌头:“嗳,都是顽劣,章
这样说说笑笑,路上也将历朝史书简略过通,云祯这下也对姬冰原五体投地:“皇上,您怎这般通晓史书,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姬冰原笑:“从前行军路上无事,也就是这样反复诵背下来——行军打仗需要知道知识多着呢,你若不学,连舆图都不会看,天文地理那是必须要懂,否则荒原上带着队伍走迷路,那是要贻误军情。”
云祯肃然起敬:“行军路上,那可只有累,还读书,得多累啊。”
姬冰原道:“读书才懂道理,明儿再给你说说这泰山代地理风物人情,这般才叫做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然你就是过来爬个山,吃点好玩,看看美景,回去以后和没来过般。”
云祯看向他,满脸凄苦:“皇上,难道到泰山,还要先读过关于泰山史书典故、地理人情、军事关防,然后还要写上几首关于泰山祭天诗文,这才算没白来吗!那宁愿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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