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老。”
“你需要你自己班底,去收服,去结交,真正人才。”
“所以你明白朕意思吗?你是想去那边城,做个小小边将,守座城,还是想在那绝顶之上,做个统领天下兵马元帅?”
云祯转过脸看着姬冰原,初生日光金光灿灿照在帝王脸上,凤表龙姿,俊美无俦,他心里砰砰跳起来:“皇上,要做天下兵马大元帅!”
他确确实实知道什叫“小天下。”
绝顶之上往下俯瞰,脚下晨雾弥漫,仿佛云海般,远处群山连绵,峭壁无数,猿鸟路穷之处,仍然有着无限风光。
他屏息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这绝顶之上这辈子不曾见过风景,姬冰原也直沉默着。
渐渐地天边云雾开始变薄,轮红日微吐着光芒,从乳白色云海中跃出来,这样壮阔景象让云祯也感觉到难以言书快意和豪情来。
他转头看向姬冰原,脸上喜悦也感染姬冰原,姬冰原指指下边:“看到这天下吧?你可知道朕带你来用意吧?”
上越险,所幸云祯这次重生后,着意习武,锻炼身躯,因此也还走得不算艰难,但他看姬冰原走在前边背影,也是轻快利落,丝毫看不出腿上有过旧伤,不由心中也暗暗钦佩,自己年轻,越发不敢落后。
泰山雄伟,爬到后头越发险峻,护卫们十分紧张,但姬冰原始终面色平静,甚至还伸手去拉着云祯,提醒他仔细脚下。
约莫爬接近两个时辰,天渐渐开始亮,山道两旁风景也渐渐在晨光中明晰起来。
姬冰原道:“到,这里是日观峰,看日出最好地方。”
云祯爬这许久,也感觉到汗流浃背,但姬冰原仍然是让人拿氅衣给他披上:“仔细着凉。”
云祯满脑子都是真美啊,好看,好看!但被皇上这猝然问,他脸上仿佛受惊般:“皇上,您该不会要让臣写诗吧!”
姬冰原忍俊不禁:“朕和你说过,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历朝历代帝王来此封禅祭天,是因为这里高,离天最近,最能感受到天命。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西山大营,为朕亲领,平日丁岱代为号令。营中子弟,在朕眼皮下训练,月月有武试旬旬有考演,择优派往各地历练。这些人,就是来日全国各军将领。你去西山大营,是要结识这些人,与这些人结下同袍之情。”
“你要知道,学识这些东西,是可以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但武将,并不是老将更好,老将确有经验,但年轻将领勇气以及那种对荣耀对建功立业渴望,热血,冒险甚至是鲁莽,无畏,这些都更利于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杀敌,才能取得唯胜利。”
“你母亲确手下有许多将领,他们如今也确在各地掌着军权。”
云祯好奇问道:“皇上你从前来过?”
姬冰原笑道:“每次祭天前,朕都自己个人先登次山,这次多带个你,就是想让你看看这风景,你过来,看。”
云祯披好氅衣走到他身侧,顺着他手臂指示往下看去,不由也轻轻啊声。
“登泰山而小天下”。
这两天被姬冰原硬灌进去诗词文章终于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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