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连忙道:“皇上,臣讨个恩典,给臣点面子,臣想私下请教大师,行不行?”
姬冰原看他眼,知道他在这命数上极在意,今日不意多君聿白,想来不自在,温声道:“那你请弘虚大师去耳房那边说吧,朕与君大夫叙叙旧好。”
云祯连忙拉着弘虚袍袖起身,宫人们引领他们到偏殿耳房那里,云祯请弘虚大师坐好,双手合十拜又拜:“大师,知道您直言不讳,但是有别事请教,之前那六亲不靠,刑偶克亲命,是您批,批得确实极准……如今只想问大师,皇上这无端端这场痘灾,是不是也是因着这命太硬,克到皇上?”
弘虚法师道:“侯爷这般想却是不对。”
云祯道:“如何说?”
君聿白道:“应当。”
只见旁丁岱捧腕枕过来,姬冰原将右手臂放上去,君聿白伸手凝神诊回,又请左手来,再诊回,抬眼细看看姬冰原眼睛,舌苔,才笑道:“痘毒已清,只是身子尚有些虚……开些药,皇上再用上段时间,也就恢复,只是用药期间,需饮食清淡些,敦伦之事上也克制些就行。”
姬冰原神情自若:“有劳君大夫。”
云祯在下边低着头猛喝茶,只听君聿白和姬冰原道:“这方子若是能三日行针则效用更佳,若是皇上不嫌弃,可三日进宫,为皇上行针灸。”
姬冰原道:“御医这边已安排行针,这等小事倒不必君大夫专程进宫次,如今君大夫是谷主,想来诸事繁忙,怎好为朕久滞京中,误病人倒不好。”
弘虚法师和蔼道:“所谓命定,命虽由天定,施主若是舍出什,自然便能改命,例如当初老衲劝公主舍你在寺院出家,舍去六亲,自然也就改那命,但公主年过四旬方得你这子,爱如珍宝,不能割舍,那便是她之选择……”
云祯倏然眼圈红:“当初若是出家,是不是父母都能安享天年。”
弘虚道:“施主这就着相,长公主杀伐太过,造下业,云探花福薄难禁天恩,这是因,才有你这孤凤之命,这是果。公主便是不生你,她战场上旧伤累累,身子已是积重难返,这是当初君大夫也给她诊治过,当时也曾断言她中年后须谨慎养生,便是如此也极难有长寿之相。你无辜稚儿,生不由你,万不可有此想法,相反长公主和云探花有你膝下承欢,日日喜悦,半生创下家
君聿白道:“玉函谷留守大夫是充足,这次进京也是想在京中开家医馆,以免下次再出现这等鞭长莫及之态,皇上龙体,牵动万民,不可轻忽。那将行针穴位以及章程写好,会儿连方子并交给丁公公。”
姬冰原道:“甚好,既然打算留在京中,不如在太医院这边也挂个医学馆博士虚衔?不排值,不应差,只有空去给太医们指点指点,任季考考官,替朕把把关莫要选些庸医上来即可。”
君聿白笑道:“皇上有命,怎敢不遵。”
姬冰原转头看云祯还在猛灌茶水,心下好笑,问他:“不是要和弘虚大师请教批命吗?”
云祯将茶杯放下,耳根带着可疑微红,看向弘虚大师,弘虚法师笑道:“昭信侯这命,当初定襄长公主曾与云探花带来给老衲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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