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下对那个字眼本能不适,告诉自己不要对号入座。“借别人肚皮?”
“那个女人不能生。”朱婶带着几分快意道,“当年她和大小姐前后脚怀孕,大少爷……就是少爷舅舅,很不满,就做点事情。”
她说得含糊,不过封窈不是没看过宫斗宅斗里各种你打胎绝你育烂俗戏码,想想,不难明白发生什。
封窈摇摇头,“没有为那位女士说话意思,只是,明明做错事是男人,结果却只是由女人来买单,男人毫发无损,回头还能再去剥削另个女人子宫……”
“两个,”朱婶
可偏偏,那回就出事。
朱婶知道,这件事即便她不说,只要封窈有心上网搜,或者打探下,就不难知晓。
法国南部阿尔卑斯山区起大雾,架直升机不幸坠毁,机上七人全部罹难,包括商界女王孟子怡和双年仅十五岁儿女。
这在当时,是轰动时大新闻。
封窈搜倒是没有搜过,可即便是看到旧闻里只言片语报道,也远比不上听朱婶亲口讲述来得震撼。
短短几句话,蕴含信息,却让封窈听着说不出难受。
胎儿在母亲子宫中生长,直到发育成熟,瓜熟蒂落,这是大自然规律。只要是略有常识人都知道,早产儿还没有准备好脱离母体,猝然降生,必然面临更多风险,甚至夭亡几率,也比正常出生婴儿高得多。
而且这不同于发生不可控意外而导致早产,这是主动选择。
也就是说,孟子怡在患病女儿和腹中胎儿之间,做再清楚不过取舍。
当然封窈不是要抨击她什,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或立场,去评判个母亲。边是养育相处多年、会跑会跳会喊妈妈小姑娘,另边只是个发育中胚胎,天平向哪边倾倒,结果是显而易见。
心脏仿佛被只手揪住,她想到当时宗衍,个发着高烧五岁孩子,妈妈和哥哥姐姐只是出趟门,就跟平常去超市差不多,他乖乖待在家里等他们回来。
却永远也等不到。
他该多难过啊……
“出事之后,少爷病很久。宗庆山被那个黎韶华撺掇着,想把少爷接过去养,美其名曰那边也有兄姐,能让少爷早点走出来。”朱婶啐口,“两个借别人肚皮生私生野种,也不看看配不配!”
封窈:“……”
更何况这个胎儿本来就是带着目——为那管脐带血而特意制造。
“你不要误会,大小姐不是不疼爱少爷,”朱婶语气强调:“尤其是少爷小时候体弱多病,她直觉得亏欠他。少爷哥哥姐姐也很护着弟弟,有什好东西都先想着他。”
可是宗衍避居山庄,哥哥姐姐却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封窈心中有个不详猜测。
“少爷五岁那年,大小姐带着三个孩子在南法庄园里度假,顺便计划去参加个世交好友婚礼。可是没想到,少爷突然感冒,发起高烧,医生不建议他外出乱跑。”
“婚礼地方算不上远,大小姐调来家里直升机,打算快去快回。”朱婶垂下眼睛,“直接降在酒店楼顶停机坪,露个面,待会儿就返回,这是再稀松平常不过操作,两边都能兼顾到。真,再平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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