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发问,苏大为颇有几分自得,将上次狼卫之事说遍。
安文生接过聂苏递过来酒杯、筷箸,听得入神。
等苏大为说完,他放下筷箸,摸摸下巴道:“这事办得不差啊,若是话,最多也只能这样。”
说完,他上下打量番苏大为。
“你看做甚?”
“他……”
安文生话没说完,就见帘幕掀,聂苏手端着木盘,盘子里放壶酒,两碟下酒小菜,快步起进来。
是方才斥候得苏大为之命,替他去置些酒菜,结果却被聂苏听到截胡。
“阿兄,安大兄。”
“是小苏啊。”
从长安到金山,路上实打实要三到四个月时间。
再加上他出发时候是冬季,寒冬凛冽,这路着实不意。
苏大为招呼声,走出帐外喊自己手下名斥候,让他帮着取点东西,然后回来在安文生对面盘坐:“老安,快说出什事,你特地来看会感动。”
“别感动,不光是为你事,还有别事,师父让跑趟,只是顺路来看看你。”
“呃?”
苏大为怎也没猜到,来人居然是安文生。
上前去个熊抱,被安文生脸嫌弃推开:“恶贼,别贴这近,恶心。”
“嘿嘿,都没嫌你身尘土,冷得冰块样。”
苏大为被安文生把推开,脸上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表情,开口问:“现在才三月,你这是年前就动身吧?”
“是啊,是十二月就从长安出发。”
苏大为被他盯得全身汗毛倒竖:“眼神怪怪。”
“不是,阿弥,是觉得你这趟随军,倒是没白来啊,行事比在长安时,更果断些。”
“这也是被逼出来。”苏大为苦笑。
安文生点点头:“说得对,人人都是逼出来。”
说着,他向苏大为道:“不过你进步之快,还是让刮
安文生见聂苏就笑起来,笑得眉不见眼,十分亲切。
不过苏大为总觉得,他这笑容,多半是看到酒。
“军中弄点酒不容易,这是上次得大总管赏赐壶酒,便宜你。”
“大总管,程知节还赏酒,你做什?”
安文生有些诧异问。
苏大为愣下,心中寻思:看袁守诚带着安文生经常没事就往西域跑,这对师徒究竟在搞什?总不能是在走私吧,以安家权势要运点什货,跟商队说声不就完事,也用不着亲自来回跑。
也不可能是取经吧,没听说道士要向西域取什经。
虽然后世有所谓“老子化胡说”,不过估计这年头还没这种说法。
就在他心里胡思乱想时,安文生拍下大腿:“师父有个心愿,要想完成,非得落在西域诸国,所以苦得,也只能多多劳顿,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是什心愿?袁师想做什?”
安文生语气里颇有幽怨之意:“几乎跟长安派出使者同时。”
这话说,苏大为又是感动又是不解:“你怎……你怎专程跑来找?是有什事?”
“恶贼,咱们能不能坐下说话?”
安文生说着,也不理苏大为,自顾自走到帐角,寻块毛毡跪坐下来。
“在路上跑三个月啊,腿都跑瘦,跟着师父都没这赶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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