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飞不说话。
“万找律师也没用,钱还白花。”
丁小飞沉默数秒,爆句粗,骂道:“你二叔真不是个东西,瞒着你偷偷签字也就算,连补偿款都想独吞,他还是不是个人啦?”
补偿款在拆迁通知书下发前就已经到位,钱自然是打到谢安屿二叔账户上。
谢安屿平时与他二叔家几乎没有来往,拆迁事他认,关于补偿款他也去二叔家理论过,他二叔婶婶夫妻俩,个唱红脸个唱白脸,个说这房子本来就是他家财产,他想怎支配就怎支配;个说家里生计困难,在外头欠好多债要还。总之要房没有,要钱也没有。
家要拆迁这事儿,谢安屿是个月前才知道。虽然岛上早有风声传出,但都是捕风捉影,谁也不知道消息真假,所以谢安屿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切尘埃落定,他才知道他二叔早就自作主张把拆迁同意书给签。他连考虑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提出异议。
进程飞速,谢安屿还没有任何准备,就收到限期拆迁通知书。
他马上要没有家。
以前老房子都是自建房,没有房产证,谢安屿现在住这间房是他爷爷年轻时候建,按他二叔说法,这房子是他爸建,理应是他财产,他当然能随意支配它使用权。
是开小餐馆,家里人希望他能留在岛上,将来继承餐馆,所以他就报考岛上唯职业高校。
能离开霜叶渚去岛外念大学孩子很少,要是特别有钱,要是成绩特别好,而满足这两个条件人太少,很多人出生时资源就已经决定他未来,这“很多人”中也包含谢安屿。
谢安屿时常会想,自己未来会是怎样,但从来没有过清晰答案。对他来说,好好活着就是他未来。
谢安屿上半身就穿件黑色背心,看得丁小飞不由得缩缩脖子。虽然霜叶渚气候温和,但才刚四月份,春寒料峭,空气中还弥留着丝冷意。
不过谢安屿抗冻,身材劲瘦,体格又好,胳膊用力就能看见明显肌肉线条,常年在海上捕鱼,干是体力活,风吹日晒,皮肤也晒成小麦色。
他二叔烂
因为没有房产证,房子所属权在法律上定性模糊,他二叔确实有权利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
谢安屿把鱼拎到丁小飞手里,说:“哪有钱找律师啊。”
丁小飞看看袋子里面:“你给啦?”
谢安屿嗯声,往前走,丁小飞跟在他身边:“钱可以管爸借。”
“请律师可不是花几百块事。”
丁小飞净身高177,在同龄人里不算矮,往谢安屿旁边站,矮大截。明明俩人同岁,他不知道谢安屿是吃什长这高。
汗珠沿着鬓角,从谢安屿短短发茬中滑下来,谢安屿抬手蹭下脸颊。
丁小飞开口直奔主题:“小岛,昨天问过爸,爸说你可以找个律师,律师肯定知道这种事儿怎解决,再不然,补偿款总能要回来点。”
谢安屿住那片要拆迁。
霜叶渚地广人稀,过去经济落后,近两年旅游业兴起,岛民生活条件才日渐改善。谢安屿他家坐落那片土地离海岸很近,风光优美,有开发商看中商机,打算开发建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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