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治完,为首位拱手向谢安澜回禀道,“启禀宸王殿下,这位郎君并无大碍,只是中些许麻痹神经毒药,待下官用银针将毒素逼出即可。”
谢安澜对治病窍不通,闻言也不指手画脚,“那就麻烦你。”
那太医听见谢安澜话,惊下,稍稍稳定下情绪,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来,在少年几个手指头上扎几下。
没多时,少年就从唇中吐出团暗红色鲜血来,方才涨红脸颊也迅速退下去,露出如玉般肌肤。
谢安澜见少年吐完血后,在寻找什,也没多想从地上捡起刚刚他掀掉红盖头递过去。
听见福伯提醒,谢安澜也从惊艳中回味过来,没在意福伯称呼,颔首道,“嗯,你快去快回。”
福伯领命从两个丫鬟身旁走过,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
等福伯走后,谢安澜也没有在看床上美人,随手指个跪在地上颤抖丫鬟,问道,“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回事!”
朝云不敢隐瞒,将事情起因经过五十说与谢安澜听。
“还真是好算计。”谢安澜听完不禁感慨,这古代大家小姐果然不可小觑,狠起来连家人都不放过。
端坐在床上,哪里是什新娘子,分明就是个披着嫁衣少年郎!
少年此刻双颊涨红,像块美玉被人骤然间灌血,美得令人窒息,原本双清亮温和眸子里充满怒火,在红色嫁衣下更是衬得满室生辉。
就连向不将美色看在眼里谢安澜瞬间也被惊艳到。
可惜如此个亮眼人,却成为其他人恐惧。
尤其是那两个齐齐跪下丫鬟,这会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沁湿。
少年错愕地接过,擦拭完唇角鲜血后,对谢安澜颇为感激道,“多谢宸王殿下。”
少年略带微弱声音,如小溪潺潺,微风徐徐般舒服,让谢安澜忍不住叹,果然长得好看人,连声音都是好听。
太医见毒素被逼出来,又麻利写下两张方子交到福伯手中,嘱咐道,“上面这张是清余毒需服上两日,下面这张是调养筋脉需服上七日。”
福伯双手接过,仔细辨别
不过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要感谢这位侯府小姐,被她这样弄,今天婚事肯定就不作数。
皇室必定不会容忍他娶位男王妃,如此还替他省番力气。
谢安澜想通后,便不急不躁地找个角落安心等待起来,由于是背对着屋内,他并没有注意到方才那双怒眸已经逐渐平息下去,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没等多久,福伯就领着两位太医过来。
两位中年太医,看看屋内情形,也没有惊讶,恭敬地向谢安澜行礼,便不慌不忙地少年诊治起来。
打死她们也没有想到小姐居然如此胆大,成亲当天居然算计表少爷替她李代桃僵出嫁。
这不仅打宸王脸,更是公然抗旨!
小姐贵为侯府女自然是有侯爷替她脱罪,而她们两个则是完完全全没活路。
福伯落后谢安澜步进入新房,看清楚屋里情形后,那张满是喜气老脸瞬间冷淡下来。
不过在观察到谢安澜那双满满都是惊艳凤眸后,微微诧异下,上前提醒道,“殿下,王妃情形有些不对,老奴去太医院走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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