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悬着炳黑色长刀,宽大粗糙手掌直握着刀柄,不曾有刻松开。
这就是那名震朝堂威远候。
他见谢安澜从马车里出来,利落翻身下马,连带着他后面众士兵也跟着下马,齐齐跪在谢安澜面前。
“臣等拜见宸王殿下。”盔甲声音,与将士们粗犷迎接声融为体在这空旷道路上,让人心潮澎湃。
“侯爷快快请起。”谢安澜笑着将威远候傅铮给扶起,“说起来该是与侯爷见礼才是。”
“是。”霍森全身轻颤,应声,告退下去办事。
这就是古人们削尖脑袋都想往上爬原因,因为最下层人没人权啊。
上面句话,下面跑断腿。
谢安澜庆幸自己是个王爷,除穷点,其他基本不用奋斗。
当夜霍森就点好人员去往两州府各大官邸传达谢安澜命令,相信不日这里难民就会有结果。
,个处理不好还容易引发,bao/乱,怎看都吃力不讨好。
所以……
他决定让别人来干。
“方才是想让霍将军点两队可靠下属拿着手令去问问这嘉州与庐州*员都是吃干饭吗?这多难民聚集在起,连个处理人都没有,是不是个个都洗干净脖子等着上断头台,限他们半个月内必须妥善处理好难民,否则全都都等着见阎王吧。”
谢安澜说话时,身上气势陡然变,过往混不吝气息全然消失不见,转变得锋芒毕露,盛气凌人。
傅铮还没怎明白谢安澜意思,陆乘舲紧随其后下马车,向他行礼,“舅舅。”
傅铮看着面前这个许久未见外甥,脸皮子抽抽,极其不愿地又跪下去,“拜见王妃。”
如果连区区难民都解决不话,那这些官也不必在留着。
就在护卫队在两州府掀起滔天波澜时,谢安澜他们终于进入沂城,与威远候汇合。
沂城城门外远远地就看见队人马站在道路旁,扬着旗帜在接应他们。
马车驶在跟前,谢安澜撩起车窗第眼就看见坐在匹枣红色马匹上中年男子。
他目光如炬,神情坚毅,穿着身不知道原本就是褐色,还是被血侵染成褐色铠甲,显得十分威严。
这才是个王爷该有气势。
让平日里习惯与谢安澜平淡相处霍森与陈桂猛然惊,他们都差点忘,王爷毕竟是王爷。
就算是偶尔平易近人些,那也遮盖不掉他身上与生俱来权势。
“王爷息怒。”霍森单膝跪在谢安澜面前,想到自己刚才误会谢安澜,十分羞愧,“属下这就差遣下属着手去办。”
“再从护卫队里拨调五百人,胆有不从者,斩立决。”谢安澜背着手,薄唇轻启,吐出话却让人为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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