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皱皱眉:“还有何事?”
“……王爷,”陈桂颤颤巍巍地说,“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让找种子,只要不让再去找种子,让在王府做个倒夜壶下人都行。”
经此事,陈桂深深地觉得,他与种子二字天生八字不合,这两个字就是命里克他。
谢安澜脸色沉:“王府里不缺倒夜壶人,看你找种子挺有天赋,这次棉花事,就做得很好。”
“王爷,可别折煞老奴,老奴到现在还对这棉花种子事稀里糊涂,若不是此事完全是由老奴手经办,老奴都要以为这功劳王爷给错人。”陈桂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很不踏实,人看着都消瘦许多。
他们也不用刑,也不逼迫,就是每天把他请到户部去喝茶,遍遍问他有没有想起是在哪儿找到棉花种子。
谢安澜沉声问道,“怎回事?”
陈桂只好把他这些天在户部所遭受待遇,细细与谢安澜说。
谢安澜与陆乘舲对视眼,暗自压制住眼眸里笑意,脸上流露出对陈桂同情来。
谢安澜饮口茶,装模作样地问,“你就真想不起来这棉花种子在哪儿寻到?”
乘舲哑然失笑,扬头吻住谢安澜下颌,“夜夜笙箫本就是该履行责任,买棉花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
“好,等你补给。”谢安澜搂紧怀中人腰,稍稍低头,主动附上对方唇,加深这个吻。
金钱衡量不他们彼此之间爱意,只能把这份情感揉碎在身体里,毫无保留地交与对方,才不辜负这春意正浓韶韶年华。
他们在此轻松地就商量这季棉花去处,陈桂却因为棉花事快要疯。
户部人根据陈桂描述,派出大量人手去找棉花种子,沂城那边冯舒冲看到棉花价值,也想把棉花在沂城推广开来,可朝廷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种子,想到陈桂是在沂城找到种子,联合整个沂城人,两波人,差不多都快把沂城给翻个底朝天,别说棉花种子,连个棉花影子都没看到。
“不要妄自菲薄,”谢安澜拨弄
“真想不起来。”陈桂现在听到棉花种子几个字头都是大,浑身如同条件反射般,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王爷,把能说都说,真,连找种子那些天,吃几粒饭,上几次茅厕都毫无保留地说,他们还是不放过。”年近五十陈桂,跪在谢安澜面前,说着都快落泪。
实在是这种精神上折磨,简直比上刑还要可怕。
谢安澜沉思着放下手中茶盏,静须臾,在陈桂紧张神色中叹口气:“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有谢安澜这句话,陈桂松口气,脑中紧绷着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不动声色看着他,副欲言又止模样。
户部找不到种子,只能来找陈桂,遍又遍询问他是在哪儿找到棉花种子。
陈桂把自己记忆都翻个遍,能说他都说,户部还是不肯放过他。
本来就白头他,没办法再白下去,只得把把地开始掉头发。
谢安澜与陆乘舲回府,陈桂就憔悴万分地跪在他们面前,“王爷、王妃救救命吧。”
他是真快要被户部人给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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