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路秋实在是太能找事。
在酒店附近咖啡店,她买杯耶加雪菲。
香气馥郁,花香和
陈路秋这人亦正亦邪,帮过她不少,却也总喜欢“害”她。
时间还真分不清是帮她次数多,还是“害”她次数更多。
有时候就是把她当小孩捉弄。
还是三岁小孩,不能再多。
她起来就睡不着,没有睡回笼觉习惯,吃完东西后,将屋里收拾下,又带瓜皮出去溜圈。
若是能在这个呵气成冰,地素雪日子里绽放,必定是极好风景。
爷爷还等着它开,再请几个老友来家里喝茶看雪赏花。
元旦放假,她肯定是要去爷爷那边看眼,所以希望能买盆好赔他。
不过即使买那盆再好,但也终究不是爷爷自己细心呵护那树。
本质只是在弥补她内心愧疚。
因为这狗只有听到“瓜皮”才会给点反馈,也根本不知道这不是什好话。
什样人就养什样狗。
早知今日,她当初根本不会收留。
今天起这大早就是瓜皮害。
半月前,她带瓜皮去爷爷奶奶那边,大晚上,它把爷爷最爱那盆山茶给糟蹋。
好笑地说句:“行,回去睡吧,大妹子。”
说完,车窗就又合上。
引擎发动声音也很快响起。
陈路秋跟她不顺路,没那好心再折转送她回住处,所以她便坐公交回去。
还好也就四站路,十几分钟就到她住公寓。
阿拉斯加也是雪橇三傻成员,这天气可能唤醒它潜藏基因,瓜皮今天兴奋异常,在雪地里横冲直撞,撒着四肢跑飞快,她只好死命拽着绳,手都快被勒断,掌心在不知不觉中被磨出道血痕。
老实说,她不止次想过找口锅把这狗炖,好换个清净。
上午九点多,陈路秋给她发个地址,让她去西区老宅拿花,又让她拿完东西赶过来洲际酒店这边找他,陪他中午吃个饭,过个元旦。
根本不管她带着盆花方便不方便。
好番折腾,她觉得不如让陈路秋找个人将东西直接送到爷爷那里算,当时是考虑着自己亲手送上会更有诚意。
眼下也只好找陈路秋帮忙。
她随随便便买那种,老爷子必然看不上眼。
当时,电话那边陈路秋听说狗干坏事,笑很过分,不管还是答应帮她忙,但也提几个要求。
他不要她花什钱,知道她这可怜兮兮打工人也没什积蓄,他也不缺钱。
就是存心捉弄她。
花盆摔四分五裂,泥土散落地,悉心打理枝叶花朵也全给它咬个稀烂。
老人家疼年宝贝就这样没。
爷爷那天看到这场面,险些气哭,后面整天都没好好吃饭。
这花是陈路秋之前送来,他门道很多,尽弄些稀罕玩意。
送来这盆也是个稀罕品类,叫“十八学士”,白底红条,花骨朵颇为密集,品相也很好。
开门,瓜皮就哼哧哼哧地摇着尾巴过来迎接她,闻着香,不住舔舌头。
副馋鬼相。
瓜皮是只阿拉斯加,是曾忆昔养狗。
他大四那年实习时候养,后来要回江城,狗带着不方便,见她也喜欢瓜皮,便留给她。
“瓜皮”这名字也是他取得,她后来掰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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