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推说那几张纸都是姚归宁写来不来得及?!
而显然,这个法子可行性并不高。
要知道整天斗鸡遛狗、不学无术谢小少爷,能有手看得过去、还颇有风骨字,多亏当年老爷子手竹板、手笔,手把手地教出来。
他刚想要开口训斥,却突然想起自己身后面还跟着其中位嫡亲祖父。
他转头看去,却见谢太师不知从哪捞起几张残破纸张,正将之摊在旁桌面上拼凑起来,松弛眼皮低垂着,好似在认真研读什。
顺着董祭酒视线看过去谢央:???
谢央:!!!
——祖父?!
迭先将人拦住。
年轻人动手没个轻重,谢太师都已过耄耋之年,虽说对于这个年纪,他身体尚称得上句硬朗,但是到底经不起冲撞,若是对方真在他这太学里出什万,他当真是得以死以谢天下人。
总算将老太师拦在原地,董祭酒这才快步往前,寒着声喝止住那两个厮打正酣学子。
待两人抬起头来,愣住却是董祭酒。
这两个,个是他从入学时便看好,甚至有心收做弟子好苗子,另个……正是那位坐在旁谢太师亲孙。
为什会在这?!
不不不、比起这个问题来……
他瞳孔骤缩、满脸惊恐地看着谢太师身前摊开那几张残破手稿。
要是被祖父知道,他在太学里不务正业、写这玩意儿……
嗷嗷啊!!
两个年轻人这会儿都狼狈极,白色学子衣衫被蹭得满是斑驳泥痕草叶,谢央束发玉冠也不知落到哪去,头发散乱得披着,露出来那半边脸有点发肿,姚川好些,至少发髻还没全散开,但右脸脸颊上部、眼下之处大块乌青,倒是时也不好说谁更凄惨些。
董祭酒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你们……”
倒是姚川先步冷静下来,躬身垂首,“学生见过董子,今日之事,实乃学生冲动所致。学生自知触犯学规,甘愿领罚。”
谢央在后面跟着点头,虽然没说话,但满脸都写着“您听见吧?这是他错”。
董祭酒看着这个积极认错死不悔改、另个连认错都不认学生,口气差点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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