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欲言又止,容璲从椅子上慢慢转过身,习惯性翘起条腿,和他遮遮掩掩风格不同,他大胆地给容璲露出前额,却和身上那套华丽裙装搭配没有半点违和感,越发显得气势汹汹,蛮横傲慢。
“臣……”傅秋锋忍不住闪开眼神,“等回宫之后,定全数禀明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立flag啊傅大人!
!过!女子衣服。”
“是,您没穿过,臣穿过,真。”傅秋锋也上前去,从旁边衣架上拿下件比较正常水蓝襦裙,比下自己身高,沉吟道,“就这个吧。”
容璲还在挑挑拣拣,偏头,傅秋锋已经麻利地脱下外衣收拾好带着零碎物品,把襦裙套上,解开发带坐在镜台前,认真敬业地对着镜子转转脸。
容璲刚才还以为傅秋锋穿过是敷衍,现在他相信,言难尽道:“莫非千峰乡哪个乡绅员外有这种癖好,你又喜得良机去兼任赚钱?”
傅秋锋抽个木梳开始分绺折腾自己头发,许久不动手已经有点生疏,边编辫子边说道:“这可冤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岂能出卖节操。”
容璲翻个白眼,他最终选套金红色裙装,这风格让他想起上官雩,咬咬牙也没脱外衣直接套上,把领子揪紧,遮住里面黑色夜行衣,等他换完,傅秋锋甚至已经连妆都画完。傅秋锋起身展开双手,自然地转个圈,蓝色裙摆像扬起圈海浪,腰身在绣着碎花腰带束缚下显得细窄劲瘦,再往上看,双髻梳活泼清纯,额前碎发遮住稍显硬朗斜飞长眉,只露出羽睫下灵动眼睛和嫣红唇,仿佛英气飒爽二八少女。
容璲别扭地扯扯勒得慌领子,目光落在傅秋锋大方笑脸上,面无表情道:“还是在这等着吧。”
“这可是您推崇备至易容乔装,甚至剪点刘海,将来个月都长不回去。”傅秋锋开口就破坏所有气氛,“您坐下,像您这有气势长相,只要再稍加修饰,肯定艳压群芳……呃,总之在您身边,就是蒹葭倚玉树。”
“你给朕记住,等回霜刃台,朕赏你最好牢房。”容璲愤愤坐下,低声咬牙警告。
如果化妆梳头也在易容范围之内,那傅秋锋手法确实值得称道,容璲盯着镜子,那点气恼混合着对傅秋锋所学好奇,逐渐发酵成更深怨怼,忍不住在傅秋锋拍手捯饬好时冷声问道:“你这又是在哪学?反正欺君之罪多不压身,再骗朕几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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