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邈把纸收回去,又从袖子里拿出张,写着“恭喜傅公子转危为安身体大好祝陛下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再把纸翻到背面,“伤到喉咙林前辈不让多说话”。
傅秋锋把抢过信纸拍到他身上,微笑道:“还要小心伤到手。”
唐邈不能及时回复,憋得够呛,容璲瞪他眼,扶傅秋锋上楼去录事书房。
“地牢里用不着臣吗?”傅秋锋被容璲搀着胳膊,有些不适应,但霜刃台来都来,不去地牢好像少点什。
“阴冷潮湿,对伤口不好。”容璲不
到兰心阁时傅秋锋正倚在床头看书,容璲让他上轿去霜刃台,傅秋锋百无聊赖空虚眼神下子就燃起光。
容璲莫名有点不是滋味,说道:“今天就是带你选个武器,兰儿有些处理不文书你收个尾,要是累就赶紧回去,知道吗?”
“是!臣遵旨。”傅秋锋正式地保证。
他们到霜刃台,傅秋锋刚加快步伐,就被容璲拽回身边,强硬地扣住肩膀。
“陛下,臣走几步路而已。”傅秋锋无奈。
大臣们堵在政事堂,没陈峻德,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畅爽很快就变成被奏报淹没疲劳。
“陛下,这是打通运河预计需要款项,臣等连夜统计出来,若无需要改进之处,臣请旨尽快拨款开工,赶在冬季前完成工事。”
“陛下,臣要实名弹劾门下侍郎李廉……”
“收受岩州刺史刘茂学贿赂*员名单在此……”
容璲本想正午就去找傅秋锋,结果硬是被拖到申时,大臣们汇报告段落,他才揉着肩膀离开政事堂,按照以前习惯他基本不坐轿辇,但这次实在累得走不动。
容璲眯眼警告他:“才几步路而已,朕抱你怎样?”
“……陛下饶命。”傅秋锋瞬间慢下来,他可不想给霜刃台再加点谈资。
两人先是去趟库房,让傅秋锋自己选柄匕首,容璲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霜刃台配统兵器太过普通,暗中盘算着去藏宝库里找找有什合适神兵利器送给他。
但傅秋锋自己还算满意,别着匕首进正殿,就见唐邈穿着单衣跑出来迎接,瞧着瘦点,但精力充沛,颈上围着个薄围巾,对容璲和傅秋锋弯腰行礼,然后飞快地掏出张纸,展在身前。
容璲看,上书“微臣参见陛下,傅公子”。
“陛下,奴婢看您不开心呀。”冯吉捋着拂尘笑眯眯地跟在轿子旁,“不如到兰心阁小睡会儿吧。”
“朕分明开心很。”容璲面无表情地说,“陈峻德下狱,扬武卫新任大将军明日就进京觐见,鸣凤卫也正在清理整顿,这京城钉子都已拔除,朕还有何不满?”
“唉,奴婢从小就伺候您,还能看不出来吗。”冯吉劝他,“您午膳都没吃多少,等傅公子身体好,让他给您准备桌酒菜如何?您还是很中意傅公子手艺吧。”
容璲眼角情不自禁地抽下,不怎愿意承认。
但冯吉提起来,却还是让他升起点念头,想起那段漂泊无归日子,他如今按时上朝议事批改奏折,在大臣们欣慰眼光中口述再也没有阻碍旨意,他不久前还在思考这真是他想要生活吗,但现在他彻底明白,因为傅秋锋在这里,所以他想做个能被傅秋锋称颂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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