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听得好奇,把报告拿过来看,虽说是汇报个文官招供经过和事件原委,但辞藻着实比他华丽对仗,他看完都不得不佩服兰儿才学,不过容璲显然是只论实用,生怕暗卫调阅时看不明白。
“是考虑不周。”兰儿赧然轻笑,“韦统领教时,还担心自己学识浅陋,难入其眼,陛下莫非还有适合职位安排?”
“现在这个不适合吗?”容璲敲敲桌面,理所当然道,“你若是男子,应该去考科举,不过不是也没关系,朕只要有本事人,傅公子有比录事更合适位置,所以朕打算让你接任。”
兰儿这次是真愣住,她话上谦虚,但也不是没有过郁郁寡欢时候,
容璲只手搭上傅秋锋后颈,慢慢捏住,微微摩挲下,翘起嘴角:“不,朕想把你这盆兰花搬回碧霄宫。”
傅秋锋:“……”
傅秋锋陷入僵硬,不敢挪动脖子,容璲目光里看不出戏弄,反而过于凌厉逼人,他心跳不知不觉开始加速,恍然间想起容璲点点强行压制着颤抖手,剜出他背上箭尖时,他朦胧视野中那双难以自控、喷薄着汹涌情感眼眸。
气氛时焦灼起来,傅秋锋拼命想轻松应对法子,容璲也不放开,就那直盯着他,不知过多久,书房才被缓缓打开。
兰儿对两人福身笑道:“陛下,公子,若是站累,房里有抽空做茶点。”
准,“地牢里有暗。”
傅秋锋放心不少,然后又道:“那韦统领需要帮忙吗?”
“他去追缉个逃跑武将,你别肖想。”容璲态度纹丝不动。
傅秋锋只好暂时收敛心思,到书房门口,房门开条缝,他眼就看见兰儿坐在书案对面,正皱眉写写画画,头发也全部挽成利落发髻,穿着身普通暗卫黑色公服,温柔五官都衬得英气起来。
傅秋锋回过头,望着容璲提问道:“臣能换绣豹子公服吗?”
“哦,是,陛下,您吃过午饭吗?”傅秋锋连忙退后步,尴尬地摸摸鼻子。
容璲转开脸,悄悄松口气,走进书房:“哼,难道朕会饿着吗?”
“公子,既然您来,那这压得人喘不过气重担终于可以卸下。”兰儿请两人到榻上歇着,把糕点端上小几。
容璲看对面傅秋锋眼,又转向兰儿,接过她刚写完几张报告。
“朕可没说放你走。”容璲翻两页,然后指指其中段,“格式规整,笔迹端庄,学很快,不过此处麻烦用典可以省,什兰亭修禊,直接写明假借郊游论学实则私会谋逆就是,霜刃台里有不少只会武功乡野粗人,单字认识,组合起来就不懂。”
容璲心说你是多执着啊:“不能,上次给你订做箱你还没穿几件吧。”
“可以改改给兰儿姑娘穿啊!”傅秋锋认真道,“她叫兰儿,公服秀兰花,多合适!”
容璲:“……”
容璲突然想让兰儿改个名,梅儿竹儿都无所谓,他深吸口气,冷飕飕地咬牙回绝:“你想都别想!你只能住朕兰心阁,穿朕给你挑选公服,朕就是喜欢兰花,你没有挑拣资格。”
傅秋锋怔怔,感叹道:“没想到陛下是如此爱兰之人,臣卧房里那盆兰花长得不错,您要不要搬回碧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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