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恕不奉陪。”千相鬼将最后枚细针掷向断箭
千相鬼但笑不语,这回禁军铁心不搭理他,他稍稍低头,清清嗓子,发出几声夸张咳嗽。
禁军深吸口气,想戳他枪让他消停会儿,但就在同时间,支利箭从斜后方楼顶对着笼子直射而来。
“有刺客灭口,警戒!”禁军瞬时横枪拦在囚车前,打落那支箭,房顶上弓箭手只露面,转身就跑,四个崇威卫紧随追上,从街市小巷分开包抄。
千相鬼扫眼周围背对着他环视四周,将囚车围水泄不通崇威卫,暗自挑起嘴角,张嘴吐出串连着线细针,手腕咔咔响两下,轻而易举就将手从木枷里抽出来,在自己胸前连点数下解开穴道,运气震断木枷。
他动作熟稔迅疾,个禁军听见震响时回头已然晚步,急忙向囚车内刺出枪:“弓箭手是幌子!快抓犯人!”
傅秋锋望着容璲背影,在刹那冲动想要追问容璲此话当真,但地牢内血腥味浓重令人作呕,他回头看眼被铁链拴住手腕蓬头垢面躺在地上老道长,还是将这句不合时宜追问忍下来。
两人出地牢,傅秋锋吩咐门口崇威卫先将锁链端连着墙凿,把道长送回宫中慢慢拆解,再通知太医院医治外伤御医,他和容璲搀着林铮上马车,等容璲也坐稳,亲自驾车全速赶回皇城。
另边,千相鬼被戴上押解重犯时沉重木枷,队崇威卫严防死守送他进囚车,再将脚镣也扣上囚车围栏,确保千相鬼绝无动弹可能。
千相鬼却仿佛半点都不紧张,从容地坐在囚车里,甚至断断续续哼着悠闲调子,只剩指尖能活动,下下地敲着木枷板面。
“闭嘴。”囚车旁边随行禁军冷声呵斥,“老实点!”
千相鬼抬臂夹住几杆同时刺来长∫枪,关节在众人注视下诡异扭转曲折,身形肉眼可见骇然瘦下圈,他指尖弹,几枚细针悄无声息地刺入崇威卫颈间咽喉,囚车侧禁军将士直接仰面倒三人,他顺势夺过长∫枪掷向身后,逼退禁军,抬腿顺畅地脱靴子把脚踝从镣铐里抽出来,侧身挤就从囚车栏杆缝隙里钻出去。
“怪物啊……”有个年轻禁军目瞪口呆地惊叹。
旁边老兵托住枪杆躬身警惕,斥责他:“缩骨功而已,包围他!”
“休想逃,束手就擒免失性命!”崇威卫喊声连成片,千相鬼不过在电光石火之间逃离囚车跳下街去,囚车前后崇威卫也及时补上来,将他包围在中间。
千相鬼余光瞟,瞥见那支先前被斩断箭,现在它就躺在地上,箭尾处带着个不起眼弹丸。
千相鬼收声,片刻后笑嘻嘻地说:“你不担心同伴前来劫囚?”
“崇威卫将士岂会惧怕宵小。”禁军不屑道,“你同伙敢来,正好网打尽。”
“喏,他来。”千相鬼对侧后方偏头,十分正经地提醒。
那禁军下意识地握紧长∫枪回头,但街市都已封锁,连整条街上百姓都提前撤离,街道两旁房屋寂静无声,只有街上回荡着马蹄和甲胄响动。
另个禁军瞪他眼,坚定道:“别理他,垂死挣扎罢,即使他真有同伴,敢闯进崇威卫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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