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得失败,至少京城从此再无暗箭。”傅秋锋温声说道,“您还有臣,只要臣在,您理想臣必定为您达成。”
“朕哪有什理想。”容璲接过茶杯,晃下,茶梗飘在水面上,圈圈波纹在激荡之后重归平静,“朕曾经执念,如今已经实现
“臣以为,不如先审讯齐将军押回颐王党羽,得到各处逆党势力据点,千相鬼若要继续活动,势必与这些人手取得联络,同时再严加盘查边关,确保千相鬼无法投靠醴国或是北幽,到时旦有他行踪就地正法免除后患。”傅秋锋有条不紊地说,“待北幽议和之事定下,们再向醴国施压,想办法从国师手中取得解药,届时千相鬼就算龟缩不出,也孤掌难鸣。”
容璲在傅秋锋番谏言下冷静不少,挥挥手,让齐剑书下去。
齐剑书朝傅秋锋投去个感激眼神,赶紧退下。
两人各自沉默,半晌之后,傅秋锋主动上前,给容璲倒杯茶,从怀里拿出暗留给他玉佩,用手帕擦净血,递给容璲。
容璲把玩阵,也没发现这枚雕工精巧玉佩能藏什东西。
,在崇威卫步步逼近刻,阵呛人雾气爆炸开来,烟尘滚滚,四下弥漫。
时间众人伸手不见五指敌友难辨,在混杂毒性烟∫雾弹中屏息强忍困倦眩晕,杂乱脚步声伴随着彼此试探,待烟雾稍散,骑马率队走在最前方齐剑书闻讯而来时,现场哪里还有千相鬼影子。
容璲和傅秋锋把林铮送去太医院之后,刚回霜刃台,就看见齐剑书蔫头耷脑跪在正殿。“微臣参见陛下!微臣办事不力,特来请罪。”齐剑书惭愧地说。
容璲心头跳顿感不妙:“千相鬼呢?”
“被他逃。”齐剑书额上冒汗,“他缩骨之术也出神入化,枷锁囚车困不住他,但吴春干人等都已押至霜刃台,路上助千相鬼逃脱弓箭手也被崇威卫拿下。”
“其实臣另有担忧。”傅秋锋垂下眼帘,盯着容璲手中牡丹玉佩,“臣收下这枚玉佩时,千相鬼也在当场。”
容璲揉着眉心,把玉佩还给他,阴郁道:“功亏篑。”
“但换个角度仔细想想,也不失为掌握主动。”傅秋锋轻声宽慰,“公子瑜和千相鬼都直想要前朝宝藏,现在玉佩到们手里,或许能引他孤注掷。”
“爱卿还真乐观。”容璲哼笑声,“朕厌恶失败,对曾经临渊履薄走到今天朕来说,失败往往意味着赔上性命。”
丝细微而隐秘苦痛像带刺尖藤缠住心脏,傅秋锋在容璲沉而钝重语气下抬抬手,最后还是改成端起茶杯,送到容璲面前。
容璲缓慢地长长吁气,在殿内踱两圈,指着齐剑书道:“你……你该死!”
“是,臣该死。”齐剑书自己也万分不甘,“臣该亲自看着他,都是臣疏忽大意,事已至此,陛下有何处罚,臣绝无怨言。”
“军法处置!该怎罚别来问朕。”容璲气脑袋生疼,“马上全城搜捕,找不到也要找!”
“陛下,请您先冷静。”傅秋锋在旁劝道,“臣检查过千相鬼易容,千相鬼若有意藏匿,普通军士即便遇上他也难以认出,劳师动众令京中人心惶惶,恐怕也不会有所收获。”
“那你说怎办?”容璲愤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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