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满意地飘会儿:“还是丫头嘴甜,不像容璲,净会气……不说他,你什时候走啊。”
“明天就走。”上官雩说。
林铮睁大眼睛,恨不能马上下地:“这急?有时间休息吗?行李收拾好吗?老夫这有点
林铮有点奇怪:“无事不登三宝殿,丫头这殷勤,你不会也中毒排队等老夫救吧。”
“看您脸色,哪敢再给您找事做。”上官雩调侃道,“要回去。”
林铮愣:“那就回呗,有小鹿照顾……你是说回醴国?”
“嗯,时机已经成熟。”上官雩点头。
林铮扶着床沿撑撑身子,然后表情僵,吐气道:“看来老夫是送不你。”
犹在耳,臣深以为然,唯有出此下策,以证臣之决意,若臣寻到解药全身而退,请赐臣伴君左右之殊荣,若臣遭遇不测,也请陛下以苍生为重,不可轻易迁怒,保重龙体,再想他法找寻解药,但有点私心,望陛下将内台令牌长留身边,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罪臣傅秋锋,顿首再拜。”
容璲攥着这张信纸离开霜刃台时,脑中仍回荡着傅秋锋清朗严肃嗓音,仿佛亲眼看见傅秋锋在书灯下提笔措辞时模样,他慢慢勾勒出记忆细节,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天垣门前。
朝臣们没有比他更解醴国,他深知没有内应毫无解就潜入王城九死生,他几乎想要直接策马去追回傅秋锋,告诉他自己半张脸远没有他安全重要,但他也同样深知傅秋锋本领,如果傅秋锋不想被人追踪,就定不会留下痕迹。
那块内台统领令牌现在成千斤重负,压人喘不过气,不为人知悔意和埋怨丝缕钻出,容璲愣会儿,艳阳洒落在平坦开阔大道上,石板苍白炫目,放眼望去笔直尽头空无人,只有风声音,他抽动下嘴角,笑得怪异,骤然间在此时此刻感到无与伦比失落和孤独,仿佛被这空旷广博天地抛弃,越发渺小而无所适从。
上官雩弯腰把被角放回床上,轻声劝他:“您好好养伤,等身体好起来,再来醴国看。”
“哈哈哈。”林铮趣味地笑起来,“你也在宫里给留个地方,去当几天面首玩玩。”
上官雩无奈摇头:“前辈,您真是被容璲带坏。”
林铮慢慢收敛笑意,有点惆怅地摸摸头发:“啊,老夫现在看上去是不是真像个老头子,万被人误会你口味太奇怪就不好,老夫还是偷偷去,不给你丢人吧。”
“没有,前辈还和从前样年轻好看,只是白几根头发,气质神秘有魅力,都要迷上您。”上官雩捂嘴忍笑。
另边,竹韵阁内,林铮毒终于化消差不多,清醒时间多不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端着古书眯眼研究。
阵轻盈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林铮略挑眉,放下书揉揉手腕:“终于有时间来看老夫?”
上官雩拎着食盒进来,穿着身骑装风尘仆仆,面上担忧在看到林铮时散去些,笑道:“才回宫,听说消息,就直奔竹韵阁来。”
“小伤,不碍事。”林铮安慰道,“想杀老夫还早百年呢。”
上官雩也不拆穿他强要面子,盛粥和小菜,把桌子挪到林铮床前,等他吃完午饭,又给他找来想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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