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宁家当家人,继承巨额遗产,老公最近又刚刚爆冷上位——整个苏城最牛女人就数她宁思音,谁能不好奇。
宁思音不想聊这个,留下句“你们喝,今天买单”便去洗手间。
出来时没留神撞上人,她抬头,对上双颇漂亮眼睛。是个年轻男人,戴着口罩,高高瘦瘦,打眼瞧就是帅哥。
他不知哪里跟蒋措竟有几分相似,酒吧昏昧光闪,他半卷头发有些长,脑袋后面扎着个揪。
宁思音愣下。
那幕给她造成震荡太强烈,宁思音真有点吓到。
蒋听月还没下班,匆匆把手里紧急活儿干完,提早下班溜出来。宁思音坐在公司楼下咖啡馆露天座等她,蒋听月过去拍她肩膀:“走吧。”
宁思音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回过头脸心有余悸:“你干嘛?吓死。”
“你也太不经吓吧。”蒋听月勾住她肩,“走,请吃饭。”
“没胃口。”
忽然,蒋措垂在身侧手抬起,拿起桌上电话,按下内线。
很快,有人冲进来。
混乱抢救在宁思音高度紧张之后突然松懈恍惚中发生,等她再度回过神来,蒋乾州已经被急救人员带走。
蒋措仍旧站在那个地方,看着她——亦或者,是休息室门。
宁思音好像看到他试图抬脚却又停下动作,也好像是她错觉。
点毛骨悚然。
蒋措看到她吗?
分秒漫长得如锈蚀刀片切割骨头,每秒走动都像有声音,在沉寂办公室,带着拉锯钝感。
蒋措望着这里,雕塑般静止着。
宁思音大脑完全宕机,点思考能力都没有。
那男人道声歉,声音还挺好听。朝身后望眼,像是在躲什人,回过头把口罩往上拉拉,跟她说:“待会儿如果有人问,就说没见过。”
说完没等她反应就匆匆往后门方向去,宁思音正莫名其妙,
宁思音表情看起来颇为苦闷,蒋听月歪头瞅她两眼,副幸灾乐祸样子:“怎?三叔出轨?”
“……”
宁思音对她天马行空脑子十分无语,竟然又觉得,蒋措出轨可能都比现在这个状况更好。
没搭腔,脸忧郁地提议:“喝酒去吧。”
蒋听月叫几个朋友出来,都是能玩能闹,见到宁思音起初有两分收敛,喝两杯放开,八卦之魂也随之燃烧起来。
因为紧接着,蒋措转身走出去。
等外面安静下来,宁思音才打开门走出去。拿起沙发上包,把离婚协议书塞回包里,离开蒋措办公室-
她整个人都是蒙,走出蒋氏,被风吹,才发觉自己背上惊出层冷汗。
不知道是为自己、为蒋乾州,还是……为蒋措。
没心情回公司,更不想回家。这个时候见到蒋措,她可能没办法管理好自己表情。
手心里沁出层汗,那门缝如此之窄,尽管她知道蒋措不可能看得到她,却好似被他看住。
她僵硬地站在门后,隔着道狭窄缝隙,看着他眼睛。
蒋乾州挣扎力度越来越微弱,死亡在他身上逐渐显出真实形状。
宁思音呼吸都不敢用力,心跳咚——咚——直击耳膜。
黄金抢救时间分秒地流逝,再不施救,他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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