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但小阿香就是知道,她解她。
“哦天哪,你怎?”进来给她挂水医生惊声道。
之前还神态自若,从自己血淋淋发炎伤口里挑挑拣拣捏出块芯片“勇士”,此刻竟然躺在床上颤抖。看得出她正处于痛楚之中,整个人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因为身体疼痛和无力而无法做到。
她脸色简直像纸样苍白。
医生被吓大跳,只怕自己治疗出什问题,——可是、可是她刚刚明明还好啊,讲话也很有精神,缝合伤口时也全然看不出身体是否处在极度不适之中。
——她真觉得自己脸在发烫!
然后小阿香才意识到,她身体还在发烧……
这个可恶孤魂野鬼!点都不知道珍惜别人生命健康!
她意识进入主宰位置,就立刻被疼出声呻吟。
好疼!好难受!就像浑身都被几吨重卡车碾过,所有骨头都被拆开又零零散散地拼起来,连动下指头尖都要用尽浑身力气,骨头缝里发出缺乏润滑老机器“咯吱”声。
这些天,宁馥简直是给她上演场第视角战争灾难电影。阿香自问,宁馥所有选择换做是她自己,都不会那样去做。
那简直是疯!
——为拍到照片跑去抛尸地、藏进万人坑;在交火地带冲进火力范围里给个素不相识孩子当肉盾;带着微型摄像机去叛军营地“旅游”;故意挑衅别人伤害她来隐藏自己真实目……
这个家伙脑子里简直就没有“惜命”这两个字!
如果是她自己……置身宁馥处境,恐怕已经死。不,她根本就不会把自己搞到那种境地里去!
,把其他地方东西输送进来。就像把战火中他们可望而不可即,其他地方生活偷片送来,让人们知道“桃源”是什模样,什滋味。
换句话说,“中国”这两个字,在杜谷卡这个小镇上,有好感度up加持。
电话打过,宁馥回过头,医生先生脸色也转变,——至少不像先前那样紧张和防备。
——知道这位强人是中国国际记者,总比她是哪个国家间谍要好。
待遇提升也很明显——宁馥拥有张床位,以及针退烧药。
要凭医
麻药在渐渐失效。
小阿香要被疼哭。
她吸吸鼻子,颗心泡在酸苦水里,又软又疼。
真是个大傻蛋。
如果她精神还能支撑下去,她必定不会让自己出来。
宁馥昏昏沉沉,还不忘在脑海中嘴碎句,[你心疼?]
小阿香难得地没有嘴硬。她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道:[你睡吧,有呢。]
宁馥笑声,放任自己沉入意识深处。
阿香心里被她笑得毛扎扎。有点生气,还有点……
如果她此刻有实体话,说不定会可耻地脸红。
她直在低烧,医生先生似乎是在看完新闻以后才突然后知后觉地拾起自己医者仁心,意识到宁馥状态不是草草缝合之后就可以打发走。
她已经和使馆取得联系。很快,家里人就要来。
简易单人病房里拉上窗帘,宁馥终于让自己头脑陷入昏沉。
她紧绷精神必须趁着现在稍微休息下。
大脑里阿香轻轻地问她:[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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