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倦尚在他们手中。
薛放离看向远方,巍峨高山下,宫殿辉煌,流水穿过宫殿,最终汇聚成河,流向远方。
他神色动。
“殿下,水。”
与顾云之同走入,从始至终都未开口顾浦望也发现这点,他在大理寺不过月,却已破获多桩案件,靠就是细致入微洞察力。
他该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眉宇尽是风流色。
思及往事,薛扶莺更为伤怀,她泪流满面,时之间,竟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薛放离端详她许久,只对人吩咐道:“扶姑母下去休息吧。”
侍卫听令,带着薛扶莺下去,薛放离缓声道:“顾相,你怎看。”
顾云之思忖片刻,“长公主与驸马,多年来伉俪情深,此番哭诉,又颇是情真意切,好似当真深受蒙蔽,但……”
“保险起见,还是让人看好长公主吧。”
自己这个枕边人,都无所知。
她状元郎,什时候变成这样呢?
是那年,他受人所托,前去为人洗刷冤屈,结果当地官商勾结,迫于强权,托付之人也反咬他口,他被囚于牢狱,私刑用尽,苦不堪言?
可最终,反咬他那人,她状元郎,也并救走啊!
还是那年,他奋力逃出,将此事告知白雪朝,总算得皇兄口令彻查案件,结果费尽千辛万苦,甚至在返京途中,身中数箭,险些不治而亡,命悬线,总归将人证物证带到,只待皇兄下旨惩处设施*员。
薛放离正欲开口,又有位侍卫匆忙走入。
他手持画卷,向薛放离呈上,“殿下!殿下!这是前段时间,杨柳生受殿下所托,根据口述特征作幅画像,他让人立刻给殿下您送过来。”
薛放离接过卷轴,面无表情打开,画中之人,赫然就是——安平侯。
盯着画卷看很久,薛放离心中突然有个猜测,他衣袖扬,挥笔写下封信,“立刻传给蒋将军。”
停顿片刻,顾云之又问道:“殿下,驸马可有派人前来,他要求是什?”
薛放离敲敲铺在案上丝帛,顾云之看过来,当即神色大变,“酉时?现下已经不早,只剩下两个时辰!”
“方才蒋将军飞鸽来信,大军已行至路安县,若是走直路,蒋将军尚有机会赶到,可行宫傍山,必须要绕至盘水县,酉时之前,他是万万赶不回来!”
薛放离漠然道:“驸马之意,正是速战速决。”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
可结果呢?
皇兄根基不稳,此事又牵连甚广,最终选择放火烧尽账簿,并与他说——“水至清则无鱼。斐月,这次,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此事莫再插手。”
彼时,她状元郎日日饮酒,消沉不下,往日风流得意少年郎,伏在她怀中痛哭失声:“扶莺,谁也救不,什也做不。”
“扶莺,是错吗?”
她状元郎,不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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