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嗓音微微上挑。
这小丫头似乎什都不太放在眼里,乔安从第次见到顾娆时候就这想。
不是骄矜和傲慢,是冷淡。更为准确描述,是没有什东西能入得她眼。
野心不小,但功利心不强,这两种近乎相反特点很奇怪融合在个人身上。
深知她有自己成算,多说无益。何况经纪人本身是为艺人谋求利益,如若对方没这个意愿,她也没必要唱反-
乔安将切尽收眼底,不需要问她都能摸出个大概来。
凌厉视线在顾娆身上扫几个来回,她似笑非笑,“看不出来啊,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去慈善晚会给自己颁个奖吗?”
大约还是因为自己努力付诸东流觉得不解气,乔安怒其不争样,冷冷道,“对方到底是多好演技让你动容?就算是同情心,也要适可而止。”
“不是同情。”顾娆轻笑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没你想那善良。”
人说喜怒不形于色需要资本,随心所欲本身是难求。从来没有人能委屈她做违心事,也没人敢,所以于若助理替于若愤愤不平时,顾娆说不分明是怎样情绪。
从海源居雅间出来,乔安脸都快气青。
她倒也没登时发作,面上冷冷清清,恍若寒冬腊月下霜降样,透着股子寒气。
直到上车,乔安还憋着口气。
乔安烦躁地啧几声,拢拢头发,特郁闷地微眯着眼打量顾娆,“祖宗,你知道费多少口舌才让胡方明改口吗?你这是在逗吗?”
花钱运营公关在加上耗时耗心力地对症下药,她才逼得《偏要》编剧胡方明松口。本来胡方明破例要改女主,乔安觉得自己终于能松口气,结果胜利在望之时,顾娆却把机会拱手让人。
宴会被推到年后,顾娆也就不打算喊上太多人,乌泱泱片招呼着都费劲。她只约几个熟人小聚。
下午时间还早,顾娆陪着老爷子在寺庙内礼佛。
燕京潭清寺得道高僧汇聚,方丈净空佛法精深,颇负盛名。不少研习佛法法之人慕名而来。
同情还不至于,不过总觉得有些可惜。
“达到目就好,何必不留余地,反正配角在看来,未必不能出尽风头。越级反超不是更爽吗?”顾娆笑得理所当然,“而且这人有个嗜好。”
“给自己找麻烦嗜好?”乔安不满地挑眉。
“收藏嗜好,”顾娆懒懒散散地勾唇,“《朝华》和《密语者》播完要等明年玉蓉,华晟奖在今年,正好能赶上。收集控都有强迫症,多担待。”
“……就这样?”
最后直接敲定,加剧情戏,不要与男主感情纠葛。
“胡方明剧本里事业线是够跌宕起伏,不过感情戏如同鸡肋,”顾娆漫不经心地垂着视线,单手支颐,“没打算在这上面耗。”
“观众眼里,跟男主happyending才叫女主,抛开感情戏,稍有不慎就会被指责成加戏,你是嫌自己难度不够大吗?”乔安微微皱眉,她揉揉眉心,“你别跟拐弯抹角,说吧,这又是因为什你才改主意?”
前些日子拍即合,今天就改口,说什她都不信这里头没什缘故。
坐在副驾驶座容容从后视镜里偷瞄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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