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看着她,嗓音压得很低。
他捏她下颌手加重力,眉眼间积都是阴沉,“不识趣也该有个限度,你怎就是学不乖呢?”
沈姒怔下。
原本设想好对呛偃旗息鼓,她沉默两秒,靠向他肩膀,难得想顺势下个台阶,“其实只是——”服软话还没说出口,她忽然从他身上嗅到细微香水味:
晚香玉和白麝香浓郁退却,剩点似有若无余韵。
沈姒蓦地截住话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样,轻嘲:“那就分手好。”
“你说什?”齐晟掀掀眼皮。
着满地玻璃碴子顿下,面色狐疑,“请问需要什帮助吗?”
“没事,”赵东阳直接将侍应生带出去,朝其他人使个眼色,“不小心碎东西,这正准备过去赔偿。”
时间,客间内散得干干净净。
沈姒还僵持在原地,动不动,直到面前落下片阴影。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齐晟忽然锁住她腰身,手指带将人抱起来,抱到自己腿面上。
他这人耐性向来不好,很少迁就别人。放在往常,沈姒也许会见好就收,不过此刻脾气占上风。
“何必呢?”沈姒很冷静地反问。
她顿下,越想越可笑,“反正多是比识趣女人,她们比更懂怎奉承你,上赶着换花样讨你欢心。您大可以换个听话,真用不着将就,反倒惹得自己不痛快。也不介意给她们腾——”
话根本来不及说完,齐晟把掐住她下巴,虎口抵在她唇上,收紧指骨关节扼得她说不出话来。
“沈姒。”
她稍微动,就被他单手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离家出走半个月,还没消气?”
两人姿势和氛围过于微妙,沈姒挣半天都没脱手,最后认命似地没再动,直勾勾地看着他,气息很轻。
“那不是家,没有家。”
齐晟似乎被她逗笑,有搭没搭地摩挲着她腕骨,不太走心,“矫情什?家不就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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