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打断他恬不知耻发言:“若就是不从,你又待如何?将关在这牢中关辈子不成?”
“这里环境你也看,以为自己能在里面安然无恙地过多久?”田仲玉半蹲下身,直视着她,低声威胁道,“你这样柔弱身子骨,挨上几十板子,怕是命都要没吧。”
“京兆府尹就由着你这般肆意妄为?”云乔冷声道,“就当真不怕东窗事发?”
“姐夫事务繁忙,可没那多功夫管这种小事。实话同你说吧,你这样人,在京城便如同虫子,”田仲玉似笑非笑,话音里透着些阴森,“纵然是脚踩死,也翻不出什波澜来。”
“所以劝你,最好是识时务点。”
得太早。
这样硬骨头,并不是轻而易举能啃下,得熬熬才行。
“吴管事同讲过你们在平城抢生意事,”田仲玉走近些,将手指上勾着牢门钥匙给云乔看,不疾不徐道,“承认你确有几分小聪明。可,这里是京城。”
“那点小聪明救不你,甚至会害你。”
权势压制之下,若是没个好运气,是难翻身。
“从,立时就放你出去,锦衣玉食地养着;若不然,就在这牢中等死吧。”
田仲玉说完又等片刻,见云乔始终沉默着,冷笑声,拂袖离开。
直到他脚步声彻底远离,云乔方才松口气,直紧绷肩背随之垮,神情难得露出些不知所措。
兴许是到晚间,原本从屋顶透下日光逐渐消失。
牢房陷入片黑暗。
云乔不是不明白这道理,但对着田仲玉这洋洋自得模样,却是半句暂时服软话都难说出来。
“你也别指望元家捞你出去,不过是个做生意商贾,只要咬死不松口,能如何?”田仲玉将声音放低些,诱哄道,“你又何必非要同作对呢?服个软,将给哄高兴,非但不会为难,还能帮你……”
云乔忍着恶心强调道:“已婚嫁。”
纵然是尚未婚配,她也看不上这种下作小人。
“那你夫婿呢?他怎不来救你?”田仲玉嘲笑句,随即又道,“此事只要你不说,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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