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思见此，连忙伸手去拦。
他任由云乔咬着自己
手掌，眼见着出
血，也没收回。
唇齿之间血腥气蔓延开来，叫人几欲作呕。云乔猛地推开他，强忍住落泪冲动，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不堪。
“是
对不住你，”裴承思握着云乔手腕不肯松开，鲜血染红两人衣袖，“但你应该明白，坐上这个位置，许多事情便由不得你……”
宫门
入深似海。
云乔缓缓拭去眼泪，红着双眼，仰头看向他：“横竖已经到这般境地，还有什
话，索性并说吧。”
裴承思愣住，时间并没明白她这是何意。
“那日从宫外回来，你专程在清和宫等候，想必是想好什要同提。只是见出事，故而暂且搁置下来。”云乔毫不留情地戳破，又说道，“迟早都是要说，不如趁这个机会，讲明白吧。”
她虽未曾刻意打听过紫宸殿事，但对于裴承思情绪总是格外敏锐，看出他有意回避，猜着八成与此脱不干系。
裴承思这几日确在犹豫如何开口，见云乔主动提起，目光沉沉地同她对视会儿，开口道：“自即位后，朝臣便直在进谏上折子，请充盈后宫……”
，他不能贸然出手破坏这平衡。
若云乔当真在此事之中受伤，他必然不会轻饶赵家，可实则受伤只有与赵家早就有矛盾仆妇……
“可以答应你，将来时机成熟，必然会让赵家为此付出代价。”裴承思避重就轻道。
原本猜想得到证实，云乔彻底明白裴承思意思，仰头遮遮眼：“时机成熟……”
“可她快要死。”
云乔红着眼，意味不明地笑声，随后用力掰开裴承思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以来高悬在她头上那把匕首倏然落下，虽难免疼，却总算不必再为此担忧，想起来便寝食难安。
早前听陈太后有意无意提起时，云乔就想过，兴许会有这天。
毕竟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裴承思早就不是那个穷书生，又岂会例外呢？
“……过些时日，兴许会有妃嫔入宫。”裴承思留意着云乔反应，着意补充道，“但你放心，无论何时，绝不会有任何人越过你。”
云乔并没因这话而欣慰，她咬着唇，因力气太重缘故，甚至已经渗出血来。
“人死如灯灭，迟来公道，能慰藉得谁呢？”
她并没同裴承思声嘶力竭地争辩，只喃喃低语着，眼泪从掌下垂落，也说不清是因着栗姑，还是因着眼前这个叫她无比陌生男人。
云乔很少会在他面前落泪，这些年相处下来，屈指可数。
裴承思看得心软些，安抚道：“这不是你错。能遇着你，于她而言已是幸事。”
他起身上前，想要将云乔拥入怀中，却被她给避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